漂浮在空中的馱滔擁有著驚人的體量。水蝨提督站在了魚蝨該出現的位置,馱滔的舌頭之上。
或者說,水蝨提督就是馱滔的舌頭,它控制著眼前的一切。
大為震驚的天弘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雖然握著白玉柱的手已經夾著岑岑汗水,但也沒有動一點撤退的念頭。
眼前的巨物可蘊含了將近萬年的靈炁,不管好壞,用在別處都是了不得的不枯之泉。
想到為了自己而法力幾次枯竭的大白、亦卿,還有睡在床上像植物人的暴蜀,眼淚婆娑的白家姐倆,不懂事卻一心守護哥哥的東子,天弘似乎感受到了從來沒有的壓力。
“我管你是誰!拿命來!”
天弘高舉白玉柱,腳上天火洶湧,帶著一股金紅的火線,直奔對面而去。
“乓”!
幾乎聚集了全身陰炁的一擊,僅僅在馱滔的頭上砸出幾道閃電。
“轟隆隆”!
閃電四散開來,卻把天弘像電磁彈射一樣反彈了回去。
“嘭”!
天弘直接砸進了鬣歌的懷裡,而鬣歌下面則是玉君情的風團。
身體中的一種能量枯竭,讓他差點暈厥過去。幸虧鬣歌和玉君情相救,他才堪堪躲過一劫。
在面對真正敵人的時候,他倆放開了對彼此的偏見,相互協作間,既彌補了鬣歌不會飛的缺陷,又補齊了玉君情不善近戰的短板。
“哥!”
天弘剛落地,東子就撲了上來。手中綠光驟起,看樣子是想治療他大哥的傷勢。
“我沒事!”天弘一把打掉東子的手。
現在還不是讓東子出手的時候,他已經因為法力枯竭燃燒了太多的脂肪。要是現在就需要東子救治的話,那東子幾乎不可能再走出冥界。
陰炁沒有了,還有神炁!
看著逐漸壓過來的馱滔浮島,天弘只能放手一搏。
“嗚!”天弘突然握住左胸口跪在了地上。
大口喘氣之下,他將手放在了心口之上。是心跳停了!跟了他二十三年的心臟罷工了!
是陰炁耗光的原因麼?難道自己最後一擊還得留下些神炁供右邊的心臟活動?
不可能!這也太可笑了!
對面這個將近萬年修為的水蝨提督,怎麼可能是在自己留有餘地的情況下擊敗?天弘從一開始就算出了這次戰鬥的風險,這是一場全力以赴的戰鬥,是一場你死才能我活且收穫巨大的戰鬥!
“哥,你怎麼了?”東子急切地問。
鬣歌和玉君情也圍了過來。
“我,哦,我沒事!”天弘強忍著心臟停跳帶來的肌肉絞痛,拍了拍東子的肩膀,擠出一絲笑容。
“這傢伙沒什麼大不了的,上來就想放大招置咱們於死地。那就說明它也就會這麼幾手!”玉君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