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佟德聿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他在最後卻是給了天弘很多忠告和提醒:
第一,並不是所有的殿圩都像九殿這樣傭兵不多,很容易打敗。敵人都是根據各圩的兵力和價值不同,事先安排好了各自的戰鬥倚重。
第二,傭兵中有不少強者的身手法術都在四階之上,建議將軍不要獨行。
第三,個別殿圩由於當管閻羅不在,其實並沒有發生大規模抵抗。所以進入時候一定要當心自家的人,很有可能會暗地裡捅上一刀或者偷偷報信捉拿將軍。
第四,雖然傭兵奉行不干擾大獄正常執行的鐵律,但不得不防,那裡可能會埋伏著成千上萬的敵人,不可輕心小覷!
第五,傭兵中有不少獨特能力者,比如猥妖、川獸和極個別怨戾甚至怨神,它們會和殿圩的特殊地形融為一體,每走一步都要當心!
佟德聿一個一階鬼役冥將竟然能夠將這些事項細細托出,讓天弘越聽越不對勁。他倒不是懷疑佟德聿的身份,而是覺得佟德聿在叮囑一個要遠行的孩子一樣,不捨的老母親或者老父親得做到事無鉅細,都得囑咐一遍才肯罷休。
幾個人來到黑水邊上,天弘擺擺手示意佟德聿不要再送。
他回身的時候,問了佟德聿一句話。
“你是不是看出我是誰了?”
佟德聿笑了笑,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我們煞神常去人間。”
這話沒有挑明,天弘也明白什麼意思。
煞神作為人間的常駐冥界官吏,它們太熟悉人類了。要說冒充一個四階的陰將能夠如此容易矇混過關,天弘自己都不信。
佟德聿沒有當場揭穿,或許也只是為了振奮冥軍士兵計程車氣罷了。畢竟一位四階上將能夠蒞臨多次,也是無形中給予了莫大的支援。
天弘帶著拉著二人手腕飛躍黑水,他就像一個被壓偏了的天平一樣,總是朝著鬣歌的方向偏移。這時候感覺東子減肥真不是時候,兩邊的重量不一樣,他飛起來不好掌控方向。
幾人彷彿乘坐一架搖搖欲墜的轟炸機一般,朝著一殿秦廣王的鬼帝府門口就砸了過去。
“嘭”!
“我的腰啊!”東子哭喪著臉從地上站了起來,“上次在山洞裡被你甩飛的時候腰就摔壞了,現在更完了!我的人生啊!我的未來媳婦啊!”
“你可拉到吧!單身狗一個,還要那麼好的腰有什麼用!”天弘瞟了東子一眼。
“老大,你發沒發現一路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傭兵?”鬣歌湊了過來。
天弘點了點頭。
很正常,大白他們之間就是從這裡打過去的,沒有傭兵那不太正常不過了。
鬣歌動了動鼻子:“真是蹊蹺啊,也沒什麼特殊的氣味,人呢?”
“你們之前從哪打過去的,你不記得?這才幾天啊?”天弘實在忍無可忍,鬣歌這傢伙就跟老年痴呆一樣。
“打過去?從這?”鬣歌手指朝下點了幾下。
“要不然呢?我們來的時候,水邊一地屍體!白寧還從水裡抓出來一個活口!你這啥記性!”
“嗯,不愧是豬腦袋!”東子幫腔。
鬣歌聽罷連連搖頭:“沒有啊,我們根本就沒動手啊。只是去四殿的時候打了兩場仗,這裡根本就沒人我們打什麼?”
“什麼?”天弘心頭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