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欣慰地擦掉了眼淚,看著白絮的背影,她終於覺得自己的妹妹長大了。
飯後天弘以消食兒為由給白寧叫了出去,其他人見怪不怪,似乎早就猜到了會有這一天,當然得除了咬牙切齒的白絮。
為了讓天弘八卦的老媽覺得比較真實,白寧在出門的當口主動牽起了天弘的手。天弘只是身體一頓,並沒有表現出其他異常的樣子。
這下可高興壞了天媽,她拉著已經酒足飯飽的其他人又開啟了一輪“酒場廝殺”。要不是天爸有事回城裡了,估計這會兒耳朵都得磨出繭子。
山莊大樓的右邊有一處幽靜的樹林,兩排觀賞樹圍繞出一個小小的果園,中間種滿了各種果樹。走進這裡又有享受蔭涼的小路又能聞到各種微弱的草木花香。
白寧抽出自己的纖細小手,沖天弘深深鞠了一躬。天弘頓時背後一股涼意,生怕她再跪在自己的面前。
“哎,咱有話好說!”
白寧微笑著點了點頭,問道:“你身體裡還有多少神炁?”
天弘回:“不多,但也夠再打幾場仗的。”
“那靈炁呢?”白寧似乎有些詫異。
“沒啦,都用來救你和國圖了!”
白寧一直盯著天弘的眼睛,她知道天弘說的全是真話,這樣的事情沒有必要忽悠自己。救她和國圖的時候,天弘傾瀉了所有靈炁,一部分給了白寧,一部分轉化成陰炁輸給了國圖。
要是單單靈炁傳輸,其實用不了兩隻川獸的能量。不過再把其轉化成神炁或者陰炁,那就得成倍的消耗。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三界中的這種不合理代償,幾千年都如此。
如此說來,都不用粗略計算,也能知道天弘身體裡的法力根本就不能起到治癒暴蜀的效果。白寧頓時渾身無力,有種天道不公、無力迴天的遺憾。
天弘卻覺得沒所謂,雙手扶著白寧坐在樹下的長凳之上,自己信心滿滿地走到白寧的面前。
“你讓我去吸個天神救你師父,那不太可能實現,除了大白和亦卿,我也見不到天神。不過要是靈炁的話,那不有的是?”天弘指了指腳下。
白寧很聰明,立馬明白了天弘的意思,但還是無力地搖了搖頭。她不想天弘再為自己犯險,特別是下面這兵荒馬亂的,根本就是避之不及,哪還談得上再下去一次。
天弘卻誤會了白寧的意思,直言道:“那些暴亂的傭兵就不該留著!咱們這也是替天行道!不管是陰炁還是川獸的靈炁,只要是為非作歹的,咱們就可以拿來用,根本不用客氣!”
白寧是怕天弘再去犯險,天弘卻以為白寧不捨得濫殺無辜。這倆錯頻的男女就這麼在樹底下呆了許久。
直到白絮的到來,才打破了兩人那種僵住的氛圍。
“你怎麼下來了?”白寧一抬頭就看見了正在走來的妹妹。
“怎麼?不歡迎?”白絮還是那麼臭屁。
“又來監督了!”天弘眯起眼睛,一屁股坐在了白寧的身旁。
可能力氣有點大,差點給白寧擠到了一邊。
“你!”白絮剛想發作卻立馬壓住了脾氣,“我再不下來,你媽都得把我灌死了!”
“什麼意思?你們一直喝到現在?其他人呢?”天弘頓感不妙。
“你去看看吧,除了大白全都七倒八歪了。”白絮也坐到了白寧的身旁,嘆了口氣,“哎,還是做狗好啊。也不用上桌吃飯,更不用喝一大堆紅的,白的,黃的。還輪著來,你媽上輩子是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