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調皮,抱著大白蹦蹦跳跳地來到公案後面,一屁股坐了上去。
“白絮,快下來!”白寧斥責。
這是五官王的地盤,怎麼能容她們這樣的小山精胡作非為。
“不嘛,我都站累了!”白絮噘著嘴,還把兩隻腳架在了公案上,整個人帶著大白躺倒在公椅之上。
國圖手中化出一股帶著金點的黑氣,輕輕地打在天弘胸口的位置。
天弘渾身一抖,一口氣終於緩了上來,人也變得精神些許。
“好點了麼?”白寧湊了過來。
天弘看了眼身旁的大美女,肯定地點了點頭。
“察覺到什麼沒有?”國圖也小聲問道。
天弘搖了搖頭,伸手揉捏了幾下眉心的位置,說道:“我只是覺得心裡莫名的沉重,突然沒有了生的希望。或者說,是我不想活了!太可怕了!就那一陣風,像是讓我站在一堵牆前面,牆裡塞著幾千幾萬還能動的孤魂野鬼在朝我哭喊,在朝我招手!”
“少爺,我是問你感受到鮑達飛的氣息了麼?”國圖又問。
天弘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我都看過了,唯獨沒有他!”
國圖卻笑著點了點頭,像是剛才的一頓折騰也是值得的。
這時亦卿已經踹了戾薛壽好幾腳,那傢伙倒在地上只是一頓求饒,並沒有什麼逃跑甚至還手的意思。
“人呢?你不說都在獄中呢麼!”亦卿咆哮著,“還是被你吃了?”
“我,我不知道啊!”
“還說不知道!把人給我吐出來!吐出來!”亦卿又踹了一腳。
天弘看到亦卿這樣,不禁皺起了眉頭。要說亦卿跟鮑達飛的關係也不算特別好啊,要說非要拉近關係,那只有鮑達飛變成白湍這個時候。
但守著天弘和東子這倆二貨,再嚴肅的天神也沒個好。沒幾天時間,白湍又變得像原來鮑達飛的性格,這讓亦卿很是頭疼,雖然二得所有收斂,但那絕不是她心中的天神叔叔了。
這次之前還跟天弘嬉鬧著,現在就變成急迫不得的樣子,亦卿的變化很難讓人看出所以。這不禁讓天弘心中犯起了嘀咕。
“行了,別打了!它吃沒吃,你還看不出來?”大白爬上了公案,繼續說道,“不管是它還是那個酒侯,只要吃了鮑達飛,嘴邊就會留下神炁的殘存。你說你看不出來,老夫都不信!”
“這就沒意思了!”亦卿突然笑了起來,像是陰謀詭計真被人拆穿了一樣,甩著手就走向了天弘那邊,“那你們審吧,我是沒招了!”
好啊,天弘恍然大悟!亦卿這個傢伙一直都在演戲,因為她們都堅信以鮑達飛的智商和手段,他肯定不會有事,所以亦卿這邊就變得輕鬆了起來。
不過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亦卿能從一個冷冰冰且極度嚴肅的天神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有時候完全像一個世俗的凡人,一個心中還有惡趣味的小丫頭。
這是依舊讓人費解的,天弘失神地思忖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這根源到底出在哪裡。
“老夫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們要找的人,之前是高其馬的手下。現在叛變成我們的人,也是迫不得已。老夫希望你知無不言,也省得再受皮肉之苦!”大白站在公案之上,威風凜凜。
戾薛壽先是一驚,立馬跪在大白麵前,高呼:“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