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一個凡人算什麼本事?有種抓我,我來換他!”白寧怒不可遏地往前走了好幾步。
“凡人?”酒侯身體一顫,隨即又變成了更加貪婪的表情“都別動!我,我還沒嘗過如此身手的凡人是什麼滋味!”
說罷,它還伸出細長的舌頭把天弘的一側臉從頭舔到底,那沉醉的樣子似乎已經聞到了特殊的肉香味。
“你別動他!”白寧又往前走了幾步。
“這是跟你相好的?”酒侯貼著天弘的耳朵淫賤地私語著。
“我可配不上人家。”天弘倒顯淡定。
“誰說的,我看不錯!有這種程度的法術境界和身手的凡人,可比山精少見多了!”酒侯又舔起了天弘的耳廓,最後竟然伸進了耳朵眼裡。
天弘一個哆嗦,急忙胡亂地扭頭想要擺脫身後這個怪物的變態糾纏。
“最好別亂動!別人我不敢保證,但我捏死個凡人比呼吸都簡單,你最好老實點!”酒侯又低語警告著。
“是哈,那我把武器收回來。”
沒等酒侯應允,天弘握著浹虜棘的手向上一翻,兩米長的武器瞬間消失不見。
“乖,懂事!”它又舔了一下天弘。
“快想辦法,不能這麼一直僵持著。一會兒它們的援兵就該到了!”亦卿小聲提醒著。
大白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了。黑水那頭雖然有鬣歌守著,但他能有幾分真心,尚未可知。
戰場上瞬息萬變,幸好各圩之間都是單程水路,就算是不依靠渡船,而是山精來回通訊,也得費上好長一段時間。要不現在天弘他們面對的,就不是眼前這些傭兵了,那可能是幾倍甚至十幾倍的存在。
“說個條件吧,怎麼能把他放了?”大白問道。
“很簡單,留下一個當我的下酒菜,其他的都可以撤了。”酒侯壞笑著,用眼神輕佻地往前飄了飄:“這個要換交換人質的小丫頭我看就不錯。”
“你做夢!不可能!”天弘首先不幹了。
自己再菜也不能讓一個女人用性命交換自己,這成什麼了?要是以後還能活得長久,這不得是良心上一輩子都過不去的坎?
“可以!我同意!”白寧卻十分情願。
天弘看著對面,大白他們竟然沒有任何表示。這是同意了?就因為白寧不是自己家人?還是因為在他們心裡,自己比白寧更加重要,分量更重?
“嘻嘻嘻嘻,那就過來吧!”酒侯貪吃的德行,像是口水馬上就要流下來了。
“不行,你別過來!”天弘掙扎著,想要制止馬上要發生的一切。
白寧沒有說話,只是捋了捋頭髮,像是奔赴刑場一樣淡然又自若地邁出了腳步。
“我讓你別過來,你沒聽見麼!”天弘怒吼著。
不管怎麼掙扎都是徒勞,他只剩下嘴巴還是自由的,可以發洩的。
“不要,不要啊!不要啊!國圖你把她拉回去啊!國圖!”
國圖只動了半下,似乎要邁出的腿又馬上放了回去。任憑自家少爺怎麼呼喊,他只是抿著嘴,將腦袋轉向了一邊。
白寧漸漸走近,天弘已經能看清她的睫毛數量,但馬上又看不清了,眼淚是個最耽誤事的東西。
“我求求你了,別過來了!我求你了!”天弘痛哭著,“你想讓我愧疚一輩子麼?我求你了,別走了,求你了!”
酒侯朝著白寧的方向已經伸出了長舌,似乎用舌尖就能感受到空氣中白寧帶來的味道。
它在沉醉年輕女人身上的香味,在體會能勾起它慾望的貴重食品。
“我讓你別走了!”天弘瞪著哭紅的雙眼,身上騰起滾滾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