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發生的一切,亦卿盡收眼底。
“這,這什麼情況?”亦卿驚愕片刻,立馬啟動了大腦的飛速旋轉。
白衣男到底怎麼了?是中邪了?還是想獨享軍功?到底為什麼要對它們自己人下黑手?
就在亦卿疑惑不解的時候,白衣男笑嘻嘻地從釺叱身後探出了頭。
“怎麼樣?我這投名狀夠不夠分量?”
“你什麼意思?”亦卿捂住胸口。
“我想加入你們!嘿嘿!”
“你,你個叛,叛徒!”釺叱表情十分痛苦,想要回頭卻已經做不到了。
白衣男沒有二話,鏽刀上揚。
“唰”!
從心臟的位置到項上,釺叱直接一分為二。它上半身體跟蛇的舌頭一樣,開著叉就栽了下去。
太令人震驚了!
那是一代傳說啊,就這麼沒了!
亦卿不但驚訝這把已經腐朽的武器竟然如此之快,還驚訝白衣男現在的做法,也更無法理解它為何要加入她們這個陣營。
“別裝蒜了!要動手趕緊的!正好給我一個痛快!”亦卿突然反應了過來。
“別啊,我真是想要加入你們!誠心的!”白衣男將鏽刀藏於袖中。
“妄想!你殺了國圖,還想投靠我們?都是千百年的修行,少來這套!”
聽到這話,白衣男顯得一臉委屈,轉身指著國圖:“我什麼時候殺他了?他這不好好的麼?”
“我親眼看見你動的手,別裝了!”亦卿越說越氣憤。
眼瞅著國圖倒下去之後,這個白衣男就像個哈巴狗一樣上去補了一刀,她怎麼會誤會,又怎麼可能誤會。
“哎呀!真沒有啊!”白衣男又將鏽刀掏了出來,“是可以控制的啊!”
只見白衣男手握鏽刀那隻手突然一團棕色砂礫一般的東西環繞手臂,再看鏽刀就只剩下一個握把了。隨著那團棕色慢慢變大,它手中的握把也沒了。
“朽刃就這樣,它一開始就是我的佩刀,跟隨我千年之久。後來實在是鏽的厲害,慢慢就變成了一團齏粉。我不捨放棄它,就用炁將它剩下的每一個顆粒、每一個粉末都包了起來,讓它繼續陪我走下去。”白衣男邊說邊向亦卿方向走了過去,“你看!”
腐朽的粉末本來還纏繞在白衣男的手臂之上,可就當其抬起手的瞬間,它竟然變成了一朵紅棕色依舊頂著鐵鏽色彩的玫瑰呈現在亦卿眼前。
“那你為什麼要加入我們?你就不怕你的主子從此絕不放過你?”亦卿開始有些遲疑。
“呵!就它們?”白衣男冷笑了一聲,“它們沒這個膽量!要不是異佬在後面撐著,它們早就散夥了,一群烏合之眾罷了!不足為懼!”
亦卿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它。
半晌,白衣男才反應過來:“啊,問題才回答了一半是不?其實也簡單,我喜歡跟更強的強者混,現在有機會了,那肯定得爭取啊!”
“強者?”亦卿苦笑著,“我們被打成什麼樣,你又不是沒看到,我們算什麼強者?”
白衣男連連搖頭:“哎,那兩個好騙,我可看得出來!你和怒正將軍只有原來的一半實力。雖然不知道你們遇到了什麼,但我敢肯定,恢復之後的你們,我們仨絕對都是白給的料。”
“你到底是誰?”亦卿突然對這傢伙生出了一絲警覺。
“我啊?等國圖醒過來,你親自問他吧!哈哈!等我先給你們治治傷。”
白衣男有點手段,只是分別在天弘、東子、國圖身上打了一個響指,隨後微微一些棕色粉末就從打響指的手中落在了三人身上。而後沒過幾秒,三人就甦醒了過來。
不過它沒有救治亦卿,因為當它靠近亦卿的時候,亦卿惡狠狠的眼神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意思,所以這傢伙也沒自討沒趣。
“我的天,什麼情況?”東子擦著鼻血和嘴角的血,晃晃悠悠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