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在看到宋既明給他發的解釋的資訊後,並沒有原諒對方。
她沒有完全相信男人說的所謂的巧合和身份原因。
在她看來,解釋就是掩飾。
掩飾就是事實。
她聽到的時候,律嫿都已在他身邊。
聽她以教訓的口吻不讓男人拿手機就可以知道兩人相處的應該不錯。
等她聽不到也見不到的時候,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驀然,舒窈更生氣了。
她選擇忽視那些資訊,轉而給李風紀打了個電話,厲聲斥語的發了好一通脾氣,然後強勢的告訴他,“給我訂票,我要去德國,我要去找宋既明,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這次,我必須去!”
末了,她氣沖沖的質問他。
“李風紀,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律嫿去見宋既明的事?你告訴我,他們已經見過多少次了?”
電話那頭,被女孩兒吼到頭疼的男人,一臉痛苦。
以後,找什麼工作、職位都可以。
就是千萬別找他這樣的。
老闆和老闆娘都在公司任職,這兩人吵架了,他還得當兩方的出氣筒、傳話人!
面對生氣到近乎失去理智的女孩兒,李風紀反覆斟酌幾遍用詞後,才敢開口。
“太太,是這樣的,律總在賴比瑞亞開發的專案很順利,他們那邊所採用的原材料是和德國一家配件公司合作的,她這次去德國,也是去出差,剛好離明少比較近,所以才過去看看的。”
這番說辭和宋既明發資訊解釋的內容前後沒有差別。
舒窈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好,你們串通好證詞來糊弄我是吧?好,好,好!真夠可以的你們!”
話落,她憤懣不平的逼問道:“不是說醫療技術保密,醫院不讓探望嗎?為什麼她一個外人就可以?為什麼我是他老婆卻不行,別告訴我,她背景深,她就算再有背景,那也是在中國,咋滴,她還能把國內背景帶到國外去?她當她是文化傳播大使呢?還這樣玩!”
她說的其實沒有毛病。
但他也不能同意這個觀點。
一旦認同,後面的事情想圓回來就難了。
李風紀認命的嘆口氣,努力的想要將事情解釋清楚。
兩大/麻煩纏身的女孩兒,沒有心思聽他為男人狡辯。
她打斷對方的長篇大論,強硬的說道:“我不管你們怎麼溝通的,兩天內,我要看到去德國的機票,就這樣,李總再見!”
下完最後的通牒,舒窈乾脆利落的結束通話電話。
處理完這件事,她開始給花兮君發資訊,約他明天見面。
難得女孩兒會主動約自己。
花兮君收到資訊的時候,想都沒想便一口答應下來。
對於他來說,無論她是懷有什麼心思約他見面,只要有和她見面的機會,他都願意。
被迷霧圍困,走不出去的時候時間變得漫長難熬。
宋既明沒有再聯絡她,她也沒有再給花兮君回信。
心事重重的女孩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晚上,等到凌晨,才慢慢睡去。
翌日,天氣陰,不易出門。
舒窈關掉網頁,小臉上表情複雜。
她看眼窗外灰濛濛的天色,半晌後,自言自語的說句“迷信”,轉身去了衣帽間。
挑了件深藍色風衣套上,隨手從櫃子裡拿個挎包,將手機錢包放進去,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