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進臥室後,敲門聲再次響起。
宋既明說句“請進”,收起女孩兒遺留在桌上的垃圾,扔進垃圾桶。
律嫿應聲推開辦公室的門,她面色陰沉看眼辦公桌後沉穩內斂的男人,確定女孩兒不在辦公室後,才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進來。
剛才這裡面傳出去的對話和聲音,讓人想入非非。
此刻在看這間古色古香的房間,總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
老謀深算的男人,在女人踏進房間的那一刻,就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他放下鋼筆,神色冷然的看向她,“什麼事?”
“下午兩點的會議,您是不是忘了?”
律嫿心情不佳,連帶著說話也陰陽怪氣。
她目光復雜的盯著男人,有種想說又說不出的感覺。
“抱歉,有事耽誤一會,我很快過去。”
“什麼事這麼重要,讓明少連一個月一次的會議都不在乎了。”
對於律嫿意有所指的質疑,男人眸光一沉,冷聲道:“律總最近若是太累的話,可以適當休息幾天,調整好心態最重要。”
宋既明的冷漠無情,讓律嫿胸口痠痛。
他們相識二十年,卻還抵不過,一個只認識幾個月的女人!
律嫿隱忍著攥緊了垂在身側的雙手,尖利指甲陷入面板,也不及心痛的半分。
她緊緊的盯著面容雋逸、成熟穩重的男人,紅著眼眶問道:“明少這是什麼意思?”
“公司走上正軌,所以不需要我了是嗎?”
男人黑魆魆的眸子閃過一絲陰冷。
不是他絕情,而是對方已不是自己陣營的人。
對於背叛者,他從來不會心軟。
宋既明冷漠的看向律嫿,一股強大的威壓感壓向她。
他銳利卓然的眼神,彷彿可以看透所有的事情。
包括人心。
律嫿被他看的心虛,無意識的避開他的視線。
到底是幫過自己的人,宋既明並沒有下死手。
他收回視線,低下頭,無奈的說道:“律嫿,這些年,我很感謝你的幫助,但這並不代表你就可以逾越規矩。”
“舒窈是我太太,這是不爭的事實,以後,我希望,類似的言論,不是從你這裡談起的。”
話落,男人揮手趕人,“十分鐘後我會去會議室,你可以去準備了。”
律嫿知道,宋既明已經給她最大的寬容。
她不是舒窈,不會得寸進尺。
即使心有不甘,她也不會衝動,從而斷送自己前途。
律嫿勉強的答應,邁著步伐離開。
辦公室的門剛關上,裡面臥室的門便開了。
女孩兒高跟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音。
他猜的是對的。
好奇心很強的女孩兒,一直在偷聽。
宋既明古井無波的眸子劃過一瞬的精光,隨後女孩兒便從後面摟住他脖子,軟軟的身體貼上他。
女孩兒甜蜜柔軟的嘴/唇親了親他的臉頰,然後滿心歡喜的說道:“獎勵你的,說到做到,下次,遇見別的女人也要這麼幹知道嗎,你一定要把她們那些歪七扭八的思想扼殺在搖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