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既明,我害怕。”
女孩兒平靜的說完這句話,崩潰大哭。
舒窈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有種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宋既明心疼的安撫著她的後背,溫柔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柔聲安慰她,“我在這陪你呢,有什麼好害怕的?”
女孩兒搖頭不說話,低聲嗚咽著。
男人眸光一沉,循循誘導她,“別哭,明天眼睛腫了不好看,告訴我做什麼噩夢了?”
一提起噩夢,舒窈就能想到那件事。
她既害怕又噁心,根本不願意提。
她動動頭,枕在男人手中,啜泣著。
眼淚順著眼角流到男人手上,女孩兒滾燙的淚珠灼痛他的心臟。
宋既明只猜得到她是做噩夢了,並不知道詳細的內容。
此刻看她這種樣子,就知道內容大概是不好的。
思及此。
宋既明靠近她,下巴溫柔的貼在她的額頭,輕言道:“等你掛完水,今天晚上跟我睡吧。”
感受到男人身上濃烈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舒窈心裡的不安逐漸被驅散。
女孩兒點頭答應,扎著針的手突然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淚眼模糊她的視線。
“那你要等我。”
“好,我等你。”
舒窈是個非常沒有安全感的人,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宋既明成了她害怕時最想依賴的人。
她不允許他離開她半步。
哪怕睡著了,抓著他衣服的手也不肯鬆開,迷迷糊糊喊“別走”。
“我不走。”
宋既明一直陪著她,每當她不安的說句夢話,他便柔和的回應她。
宋既明一直認為,依賴他的女孩兒,是在害怕他離開。
直到,從她的囈語中聽到“花兮君”的名字。
男人臉上的表情頃刻變得清冷陰鬱。
即使不記得,也會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想到他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