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瓷器安靜的躺在木質的架子上,只要是顧客做好以後,安晨都把它們擺放的整整齊齊,這些瓷器彷彿是會說話的小物件一樣,每一件都銘刻著主人的快樂或者是喜悅,他們像是一種無聲的訴說,有心的人可以感受到一種魔力。
“怎麼了,初老闆,今天上午沒請假呀?”安晨露出了一口白牙,開了一個冷冰冰的玩笑。
初夏沒有特殊事情的話,基本都會天天泡在陶藝坊,今天上午,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這位愛工作如命的人,耽擱了時間。
“你就不要嘲笑我了,安晨,我確實是有點事情臨時走不開,這段時間真的是多虧你了!”陶藝坊開業兩個月以來,安晨沒有拿任何的工資,初夏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陶藝坊,這兩個月賺了不少的錢,不如你就把帳算一算,該拿的錢就拿一些吧!”初夏真誠的提議,畢竟當時開這個店,大部分都是安晨投資的,盈利裡理應拿到一部分錢。
“初夏,你太客氣了,現在陶藝坊的本錢還沒有賺回來,現在還不是分賬的時候!”
“只要是陶藝坊賺錢,我們慢慢分也不遲!”現在安晨的普通話,說的越來越好了,男孩子的氣質不在歐美化,反而像是一個土生土長的中國男孩子,說話神情也變得靈活了幾分。
談錢真的是有些傷感情了,初夏想了想,既然安晨不想算帳,那麼等陶藝坊生意更好的時候再分也不遲,像安晨這樣的男孩子,一點都不計較,而他的媽媽傅正溪卻是一個十分刻薄的女人,初夏怎麼也搞不懂,為什麼這樣的極端母親,怎麼會生出這麼乖巧的兒子呢?
初夏收拾了一些東西,準備去二樓打掃衛生,一個女人推開大門,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女人抓住了安晨的脖子,開始破口大罵。
“你這個臭小子,叫你回去學習經營生意的東西你不學,反而在這裡和一個不檢點的女人一起開這樣的破店,你是腦袋抽風了嗎?”傅正溪臉色氣得通紅,宛如一個撒潑的女人,動作沒輕沒重。
“媽媽您,不要這樣好嗎,陶藝坊明明是非常有創意的一家店,您不要把我的夢想,說的那麼的一文不值,可以嗎?”
安晨的眼神當中滿是心痛,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向溫和的媽媽,自從他上了大學以後反而變成了一副竭斯底裡的樣子,這根本不是他記憶中溫柔的母親。
安晨記得,傅正溪在和安慕平剛剛搬到美國的時候,可是一個非常通情達理的女人,說話都不帶大聲的,為什麼這些年,傅正溪的名媛氣質不再,反而變成了這樣。
安晨用一種特別陌生的眼光看著他的母親,彷彿從來不認識這個女人一般。
“乖兒子,聽媽媽的話。”傅正溪聲音哆嗦,雙手抓緊安晨的肩膀。
“這家店不算什麼,你還是去傅氏集團謀一個職位吧?”傅正溪心情平復下來,開始好言相勸。
現在傅思楠都當上傅氏集團的執行總裁了,而傅北琛也馬上回傅氏集團繼承家業了,如果安晨再不回去,憑藉傅正溪在傅家的地位,恐怕安晨連一個部門經理都碰不上。
傅正溪眼中帶著狠狠地光,彷彿傅氏是一塊巨大的肥肉,去晚了就一口都吃不著了。
“媽媽,為什麼你現在還要左右我的事情呢?我根本不喜歡商場上的那些勾心鬥角,我學不來那些生意場上的事情,況且我也沒有那個能力!”安晨掙開了女人的手,雙手在身前攤開,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既然我選擇了開陶藝坊,就不會輕易的放棄,媽媽希望以後你不要再幹涉我的自由和選擇了,好不好!”安晨大聲的喊道,用力的掙脫了傅正溪的包圍,彷彿多一分鐘的接觸,就多一分鐘的桎梏。
“安晨,你現在翅膀硬了是不是,連你親媽的話都不聽了?”傅正溪眼看安晨不服軟,於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利用各種道德規範去綁架去捆綁兒子。
初夏聽到了母子倆的吵架聲,停下了腳步,女人不想傅正溪碰見,準備在二樓躲一躲,卻聽到了傅正溪上樓的聲音。
“安晨,你不肯放棄陶藝坊,是不是因為初夏那個女人,現在初夏已經是你的表嫂了,你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女人?”傅正溪大聲的斥責安晨,男孩子卻沉默不語。
安晨喜歡自己?初夏都有點摸不清頭腦了。
一直以來,初夏都把安晨當成了一個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和安晨的相處也是非常快樂,但是初夏對於安晨,從來沒有超越友情以上的感情,不知道安晨,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自己的呢?
是在傅式老宅第一次見面,還是那一次在大街上的偶然相遇呢?
安晨這個男孩子,現在甚至像謎一般,初夏都不看不透,像安晨這樣優秀的男孩子,幾乎是沒有女生能夠阻擋他的魅力,這樣的男孩子如此優秀,身邊應該不缺乏女孩子喜歡,文藝氣息的女生更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