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策沒錯,站在大義公理跟國家大局之上嚴令,若誰過了度,第一個要被殺雞儆猴,如此以來,蠢蠢欲動之人會被震懾,至少不敢在明面上攪亂局面,包括宗室。
畢竟僅憑著明謹三言兩語無法確定仲帝身份,可同理,僅憑著蘇太宰三言兩語也不能定仲帝身份。
都無證據,誰敢妄言就是冒犯君王,是忤逆大罪,往上算可以是謀反!
言太傅當朝附庸仲帝后,閣部的人在失去蘇太宰後,那一脈也不敢出么蛾子,其餘人盡數符合,畢竟從國局來將,一味抓著仲帝身份不放於國不利。
最想做些什麼的是宗室跟各地有反心的藩王。
這時候,蕭容出面了,代表世家維護了仲帝所言。
其實他開這口也可以理解,很多人恍然頓悟——謝明謹跟仲帝已成婚,仲帝有世家使用者,蕭容手握能打贏大荒大軍的烏甲軍,加上軍部許多人,足以鎮壓宗室。
蠢蠢欲動的人一下子被潑了冷水,冷靜了許多。
但...另外有一個隱患。
徐秋白。
斷掌的徐秋白神色冷漠,冷眼瞧著朝堂一面倒。
他早知這種結果——自打他被毀容替換身份,他就知道自己再也無法變回褚律了。
哪怕他沒有絕對的證據證明自己,而他也明白,昭國並不一定非要褚律當這個帝王。
除非仲帝不姓褚,可若是明謹所言屬實,他們是雙生子,一個不姓褚,那另一個也不是。
蘇太宰一死,這些都是無解的謎。
他,這輩子都是一個笑話。
徐秋白努力讓自己去追究這件事,但他的思維十分紊亂,總夾雜著另一件事。
仲帝雷霆手段,壓制了躁亂,決議之後就讓各方官部司長管好各自門下,然後就走了,順便讓禁軍統領帶走徐秋白。
他匆匆過去的時候,見太子在坤寧宮殿外站著。
“你在這做什麼?”
太子行禮,道:“母后情況不明,兒臣...也不知道現在該做些什麼。”
仲帝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因為坤寧宮殿門開啟,裡面氣氛沉鬱,宮女們惶惶不安,而太醫院的女官秉承掌院的命令前來通報。
“君上...現下情況不好,娘娘的氣息已近絕滅。”
仲帝身體搖晃了下,扶住了牆,後頭趕來的蕭容神色一凜,頓足站在原地。
會死嗎?
“孤不信,你讓掌院不顧一切施展手段,要什麼孤都會給!”
“琴師傅怎麼說?對了,國庫裡面有很多千山雪蓮,去,給孤拿來!快!”
琴白衣跟掌院都出來了。
兩人神色疲乏,亦是無奈。
“九天在吞噬她的血氣。”
“那就拿掉九天!”
“若是無九天,她的軀體會自行崩解。”
“...”
仲帝還欲說什麼,卻見斐無道提刀過來了。
護衛們緊張無比,姚遠也擋在了君王跟太子面前,卻見斐無道對琴白衣問:“若是有另一個人替她承受,是否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