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禁地,梨白衣就不便進去了,在外面等著,明謹也沒強求,顧自推開外面灰塵遍佈的門窗,但一進屋,卻發現裡面很是乾淨。
似有人常常打掃。
明謹若有所思,看了周遭,又上了樓。
樓上就一個房間,她推開門,站在門口往內看,房間裡更乾淨,桌椅板凳,書桌跟床榻。
簡單,卻齊全,好似有人在這裡生活許多年,後來不住了,也有人打掃。
她垂眸,一腳踏入,卻見地面陰影...門後有人。
噠,一指穴位點在她後背。
她已是一葦渡江,此人能避開她的洞察,也不會是別人了。
整個天下也就五個人。
宮裡一個,朝裡一個,蝶戀花一個,白衣劍雪樓兩個。
此人好像沒有呼吸,點住她定穴後就躡手躡腳出去了,沒一會,另一個人走進來。
比她高了一個頭,站在她身後,且伸手扣住了她的咽喉。
寬大修長的手掌亦冰涼。
他沒用力,但明謹自己卻是笑了。
“笑什麼?”褚律問她。
“剛剛我還如此嚇了你心愛的寵妃,如今就遭報應了。”
“心愛?阿瑾開玩笑了,我這般人,哪裡能有什麼心愛之人...是你還差不多。”
“君上也莫要開玩笑了,您這般人物,哪裡會將謀算您的謝家人
視為心愛之人。”
“試探我?”
“不敢。”
褚律低低笑,手指摸索著她細膩的脖頸面板,但忽想起了芍藥提及她最不喜歡別人孟浪,於是手指頓住了,鬆開,退開了一步。
走到邊上後才說道:“阿瑾你還需要試探麼?但凡你洞察的猜疑,總是對的。”
“就算不對,你直接問我,我都會告訴你。”
“比如,我到底是不是褚律。”
他說得輕便,明謹卻覺得危險。
那姚遠還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