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幃急紅臉,他身邊的兄弟們也頭疼,他們多少科舉功名而出的臣子,要麼就是才子,都是文人,哪裡懂打戰的事。
可他們也納悶謝之檁這個看著比溫柔還秀氣的公子哥竟會提這麼悍勇的問題。
正為難時,蘇慎之來了。
“若是陸戰,自以騎兵先行破東南圍,梅山地段以水勢切西山麓,將敵軍引過去,再以步兵....”
蘇慎之侃侃而談,直接破了謝之檁的刁難,從謝明容那,謝之檁已得知此人並非表面那般良善,但過了四年,他已非往日少年人,也學會如那人一般遮掩心事。
“蘇大人高才。”謝之檁說到。
蘇慎之笑,“我更驚訝阿檁你竟也懂兵武之事,看來是謝公這些年領兵,耳濡目染學會的吧。”
乍一聽滿是讚譽感慨。
但如今朝廷最避諱的就是謝遠文武雙全,把持烏甲軍不放,如果他的兒子也欲控軍,那麼...
在場有不少官員,聞言眼底異色。
謝之檁彷彿什麼也沒聽出,面露陰鬱之色,淡淡道:“我已有四年沒見過父親了,怕是隻能在夢裡耳濡目染了。”
哦,好像是聽說謝遠視這個兒子為無物。
就在眾人閒談之時,莊幃開始飛快突破其他謝家人的封鎖,眼看著就要突入謝家大門。
在外,褚蘭艾跟言貞在不遠處的街道上。
不過氣氛不太好。
言貞:“宗室幾都去了謝家宴席,你來這裡做什麼?”
褚蘭艾:“你知不知道自己每次心虛的時候都反問別人,先下手為強。”
言貞當然知道,以前明謹也這樣說過她。
“謝家張揚,動靜這麼大,我就是來看看而已。”
她跟謝明黛不認識,真的只是來看看。
“嗯,我也總覺得會有動靜,所以在外面看看。”
動靜?
言貞皺眉。
什麼意思?莫非會出事?
“不知道,反正如果安然無恙,我在不在都不要緊,若是有事...“
言貞若有所思,“你對謝明謹倒是很好。”
褚蘭艾眉目清遠,淡笑了下,“你不如說我對自家人更好。”
言貞沉默。
的確,今天這個場合如果真會出事,那麼....
不過她也看出來了,褚蘭艾跟謝明謹關係沒那麼近,她們所處的立場註定的,所以真有問題,謝明謹也不會告訴她。
若是白衣劍雪樓那邊,褚蘭艾也會避嫌,今日所為,大抵是這個敏銳的女人的一些猜測。
她的話也沒錯。
左右是守一個萬一罷了。
“如此時候,也沒見謝遠趕回來,可見此人心腸之冷。”
言貞對謝遠有無窮的恨意,哪怕當年她言家比蘇家幸運得多,死的人沒那麼多,可她的母親卻因此而重病暴斃....
“但如果謝明謹大婚,他肯定會來。”褚蘭艾不否認言貞的判斷,
謝家忽然有些躁動,原來有鞭炮聲響,莊幃要突圍了,眾人正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