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密使不斷往後退,這劍則是不斷逼近,直到劍鋒到此密使咽喉。
密使後背靠了柱子,眼眸顫抖。
然後....劍頓住。
拓澤盯著此人,但他恐怕不知他身後有人一改狼狽,竟目光銳利,倏然衝起,將衣內匕首朝著拓澤後背狠狠刺去。
這武功,這速度,哪裡是什麼普通人,就算不到劍心入定,也差不離了,他不弱,至少比一半武林年輕翹楚要強一些,比莫讓跟林素都強。
這竟是一郡之守。
實在讓人低估了。
可....鏗!!葉利手中的匕首被打飛,且掌心被刺破。
雙劍。
拓澤另一手早已準備好,劍心通明後,他在明謹給了劍譜後短短時間就學會了雙劍術。
“你!你怎知!”葉利特別震驚,他隱藏武功多年,戰戰兢兢,就是因為愛惜性命,連他的家人都不知道,這個人怎知?!
“難道你已經一葦渡江了?能看出我的內息?”
拓澤雙手雙劍控制了這兩個人,那匣子也落在了地上。
彷彿一切已塵埃落定,但當拓澤把兩人捆起來後開啟匣子一看。
裡面裝的是密信,但全是空的!
葉利大驚失色,“怎麼回事?你們!你們是故意的!!根本不是誠心來交易的!”
那大荒密使卻笑了。
“你們大昭之人可真是愚蠢,我大荒才不會這麼笨直接送那密信來,為防有人截殺,所以我們...”
“所以剛剛跑出去的那個護衛,才是真正的大荒密使,也是你的主子。”
拓澤也笑了,說這話的時候分外和善,只扔了盒子,朝那個大荒密使看去,然後一抬手。
啪!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臉上。
“你個做賊潛入的外賊還敢這麼囂張,你們的伎倆能瞞得住我家聰明絕頂的主上?誰蠢還不知道呢!”
吃了一巴掌的大荒護衛錯愕,忽然驚恐,不好,自家主子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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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跟大荒“護衛”追蹤竊聽者追著黑影出來,但兩人根本沒有急於追蹤這個未知的逃竄者,相反,他們很知道主次,剛出了郡守府,他們就捨棄了對方,跑到了隱蔽的巷子裡,臨澤溪岸。
“剛剛那人不知身分,日後再查,先交易。”刀客道。
護衛不說話,從袖內重新拿出一個匣子。
“多謝。”
刀客拿了匣子就要走,一道劍氣從黑暗的巷子裡飄出來,刀客一隻腿被活生生削斷。
他慘叫跪下,大荒“護衛”面色大變,伸手就要奪下那個匣子,但他忽然不敢動了,因為他知道自己一動就會死。
黑暗中刺出劍氣的人提劍走出來了。
大荒人,素來用刀者多,但跟大荒不一樣,昭國以劍為尊,因為昭國的武道創始之初,蝶戀花一脈就是劍者,所以昭國的武道修為以劍道境界劃分。
大荒對此向來嗤之以鼻,尤是大荒貴族,他們以刀為尊是從骨子裡傳下來的,至今未改,所以對劍客很不以為然,但不可否認有些劍客是真的利害。
比如眼前這位。
她緩緩走出,青衫款款,不沾妝容,融潤於夜色之墨,又潤輝於月光之美,劍上流光,目光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