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焱院之中正道人多是必然的,這也在他們計劃之中,只是意外在於被對方提前聚集趕到這裡。
這可比他們預算的快太多太多了。
“那畜生怎麼樣了?”廣陵谷谷主問道。
“我們在血裡下毒,它吃了血後中毒了,實力大減,我們打傷了它,可它中途跑了,真奇怪,它本來一直頑抗的。”
廣陵谷谷主皺眉,冷冷道:“一個意外是謝明謹,另一個是斐無道,不能讓他們先於我們找到那畜生,不然九天劍胎就真的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
謝明謹是第二氏族血脈,斐無道是蝶戀花之人,這兩人都比他們更接近九天劍胎。
林宗下意識問:“主上可還知道更多它的資訊?”
他還沒得到回答就先得到了廣陵谷谷主森然目光,他嚇了一跳,低頭不語。
關於這兩位到底是聯手還是主僕,他可不敢試探。
“既然那畜生失蹤了,下面也別有天地,那就去下面看看....好在對於那畜生來說,不管是我們,還是那些正道的人都是一樣的。”
廣陵谷谷主說完就走了,其餘人趕盡跟上,也沒提要不要等雲魅等人。
反正....那個女人也不可能就這麼放棄九天劍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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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洞之外,褚蘭艾看了一眼言貞,“你的眉頭就沒鬆開過,我考慮給你找幾隻蒼蠅夾一夾。
言貞看了一眼她一直握著的劍,“殿下貴為王女,不可冒險,不能進去,可為什麼非要攔著我。”
“你父親如今重為太傅,執掌太子教政,你的命也很貴重。”褚蘭艾瞧見言貞皺眉,似乎很不喜歡這種說法,於是她手指點著劍鞘上清冷的瑰麗藍寶石淡淡道:“當然,我們兩人的命都沒有謝明謹重要。”
至少皇族宗室不會為她付出什麼。
可謝明謹背後有人,有龐大的資源為她主掌。
不過,言貞也更不喜歡這種說法。
“你為何要提起她?”
“我總不能說你這麼躁動不安想進去是為了救你那看起來怎麼都不會吃虧的師傅跟大師兄吧。”
褚蘭艾連擠兌人都帶著幾分清貴自持,眉眼不染私情。
“我覺得你很奇怪。”言貞冷豔,瞧著清冷如仙的王女殿下,似有解不開的疑惑。
“以前是你誘導我去試探謝明謹,如今你又總暗示我該看重她,是你的慾望跟目的有了轉變,還是你純粹想看姐妹相殘互殺的戲碼?”
言貞惱怒的時候,連尊卑都不恪守了。
“我只是好奇。”褚蘭艾並沒有因為言貞情緒的波動而波動,反而冷靜道:“好奇你這種既在意,難以割捨,又不肯放下仇怨的情感。”
言貞一怔。
“我從沒有過這種感覺。”褚蘭艾笑了笑,那種笑是沒有溫度的,帶著幾分畫上刻板固定的美感。
“大概是因為我們這樣的人,一出身就被限定了所有價值,一生不可將筆墨畫出方框之外,以前我以為謝明謹跟我一樣,現在看來,又不一樣了。”
她看向秘洞之處。
就好像現在,她不怕冒險,不怕死,但不可能因為自己冒險而成為邪教的人質。
甚至她還會禁止言貞冒險而擾亂當前的政治局面——她知道,對於言太傅而言,他的一雙兒女也是極重要的。
可謝明謹她進去了。
“雖然我估摸著,她現在定然又遇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