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並無這頭異獸行動的痕跡,說明它一直守在這裡。
為什麼呢?
為了九天劍胎嗎?
她頓足,回頭往那幽深的通道看去。
“怎麼了你?”陳無念問她,卻見她從袖內暗釦中取出一枚纖細的小箭。
“火石點燃下方,可出哨箭,會引人前來。”
“給我?你讓我出去點它,那你要作甚,一個人進去?”
陳無念剛問,便見她自己抬手在受傷的左肩上按壓了下,讓血跡滲出。
陳無念錯愕,明謹看向他,眉眼含笑:“我可以信你,對嗎?”
“恩...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我不會對外說的,不過如果你死了,我可不負責哦。”
陳無念深深看了她一眼,提了輕功略出去。
而明謹則帶著自身新鮮的血氣找到了一條岔路,在岔路上耐心等著。
她沒有把握,但她已在保全自己安危的基礎上儘量去幫它了。
雖然也不知道它對自己是善是惡。
“謝明謹,你真是越來越任性。”
她低低嘆息,有些無奈。
不過她又有些期待,看著那深邃且神秘的洞窟通道,她深刻了解到自己骨子裡有一種秉性終究是類似她母親的。
不懼生死、縱容自己的那種野性。
而且因為前面二十二年都拘束在規矩裡,這種縱容就尤顯得強烈。
“還不來麼...”她摸了下腰上的佩劍,顧自呢喃。
驟然,嘶吼聲再現,聽聲辯位,明謹低頭看了下掌心的血。
果然跟她的血有關。
蝶戀花,第二氏族。
確定猜想後,明謹轉身便往岔路而去。
任性之後,往往兇險,可她就賭這份兇險之外,林宗跟雲魅這些人對這秘洞也不是很熟悉,甚至此前不敢進,否則一開始就不會把血放在秘洞外想引這異獸出去,後來發現對方只嘶吼卻不跑出來才不得不進入,那麼,對這秘洞最瞭解的就是那異獸。
她賭它會甩開那些人找到自己。
至於後面會不會遇險,那就看天意了吧。
明謹暗暗想著,一邊提了最快的輕功往內移動。
但她也發現嘶吼聲沒了。
恩,是它遇難了,還是它故意隱藏了聲音?
若是後者,說明它也知道自己的吼聲會暴露它的位置,但它剛剛又特地嘶吼一下....莫非是在告訴她,它要過來了?
明謹不知為何自己會這般臆想對方的靈性跟彼此的親近,甚至莫名其妙到近乎天真的地步。
以至於....
半隻腳驟然踩空的明謹震驚,險險抓住邊上的山壁稜刺穩定身體,但半個身體真懸空了。
入目便是一個浩瀚宏偉的山體內洞世界。
密林繁茂,光度全源自山壁跟地面上的特殊礦石,但植物都很稀罕,非外界種類。
這....這到底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