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鬼魅,若有特異,怕是機括,我們先走吧,交由他人來調查。”
明謹謹慎無比,不肯冒險,收回手,正想走,忽然,她聽到嘎嚓一聲,下意識低頭往下看去,便瞧見腳下所踩的木板方格似乎往下凹陷了些許。
這....明謹面色微變,正要閃開,但來不及了。
嘎嚓!機括運轉之下,整個地板抽空,明謹頓時往下掉,邊上的徐秋白震驚,急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但他本也站在半個格子裡面,踏空之下本可閃開,因拽住了明謹,他又是一文弱書生,救人不成,反而自己也跟著掉了下去。
兩人身影眨眼不見,機括回彈,那地板又恢復原樣。
殿內空幽,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只有沾了粉塵的手帕飄然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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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徐秋白先落地,悶哼之下,明謹也吃了痛,回神之後才發現自己被這人握住了腰肢,臥躺在他身上。
疼痛之下,四目相對,兩人都紅了臉,明謹想起身,卻發現左臂痠痛,像是被剮蹭到了,有傷,微抽了一口氣,卻發現腰肢被人挪動,而後,她身下墊著的人自己滾出去了...
滾到了邊上。
明謹都覺得是不是自己太過分了,但她一瞥,瞧見他後肩滲出的大片血跡,不由變臉。
“你受傷了!”
這才發現地上有一塊帶血的尖石,怕是他們剛剛掉下來的時候,他在下面當墊子,砸中了,還好傷在肩頭,而非後背心部位,否則此人怕是已斃命了。
本來拘於男女大防的禮節,明謹多有剋制,如今看對方差點因自己丟了性命,心頭複雜得很,顧不得許多,撐著疼痛的手臂,上前欲檢視他的傷口。
“謝姑娘,無礙的,不是致命傷。”
“安靜,它在流血,把衣服解了。”
徐秋白錯愕,見明謹伸手過來,下意識就揪住了自己的衣領。
“你!”明謹見狀,壓著羞惱,冷厲道:“你若失血過多死在這裡,憑我一人如何出去?名節之事哪有性命重要,你一個男人怎比我一個女人還怕。”
這話厲害了,哪個男人能忍。
徐秋白瞧了她一眼,鬆開手,木木道:“那你來吧。”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盤腿坐著穩如老僧,且閉上眼。
一副良家少女悲觀絕望任由權貴惡少欺辱似的。對了,他今天還是穿著一身白。
俏得很。
明謹:“....”
明謹也不願跟這人口舌之爭,便伸手解開他的衣領,褪了上衣跟內衫,白皙細膩的面板上赫然有一塊塊青紫,大概是剛剛摔的,後背則有被尖石戳破的傷口,鮮血淋漓。
“沒碰到骨頭,還好,但得包紮止血,否則血流過多,或者發炎發膿,會傷及筋骨,以後你寫字就困難了。”
明謹將傷勢情況告知他,卻發現在這個傷口下面還有一個疤痕。
她看了,想起上次他在花羽節的時候為了救自己受的傷....
“你上衣內衫是乾淨的,拿來包紮可否?”
徐秋白自然應了,見明謹拿了衣衫要撕開,但撕了兩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