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明黛忍受不住,正想撤開明謹的手衝出去,驟然,謝瀝瞳孔渙散...驟然啪嗒一下,倒在地上。
目光一閃的明謹忽然鬆開手,明黛這才衝了過去,呼喊著謝瀝。
謝遠沒看那邊父女情深,反而轉頭看著明謹,“知道我來了,不來見我,急匆匆回這裡,就是給你三叔喂藥?讓他該昏的時候就昏,免得被我折磨?”
明謹扯扯嘴角,“我不明白父親的意思,三叔他只是身體不好,傷勢太重,扛不住而已,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蝴蝶奶奶的醫術不太好。”
扒著門看熱鬧的蝴蝶奶孃:“???”
關他什麼事!
這倆父女不做人啊!
不過明黛恍然,看看昏過去的謝瀝,再看看明謹。
難怪她回來後第一時間跟自己去看了父親,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揹著自己給父親餵了藥。
謝遠沉沉看了明謹一眼,忽然伸出手。
眾人看著滲人,以為他要打明謹,但最終,他也只是挑去她頭髮上的一枚樹葉碎片。
“邋遢。”
冷漠孤絕,帶著點嫌棄。
親爹的那種嫌棄。
明謹:“....”
謝遠也不再多說,收回手,揹負身後,淡漠強勢道:“跟在我身邊,不許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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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謹跟著謝遠去了吊魂棺。
明黛站在門口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她在想一件事,吊魂棺那邊應該還沒結束廝殺,因為畢三還沒派人來報,可她大伯還是把明謹帶走了。
那邊難道不危險嗎?
危險。
但他更信任自己可以保護自己的女兒。
除此之外,他誰也不信。
明黛有了這樣的認知後,心中複雜,不為這個認知本身,而是她往年應該覺得十分厭惡不爽的,甚至還有嫉妒不甘之心。
不甘自己父親屈居人下,為人所威制。
不甘自己處處不如謝明謹,待遇天差地別。
但現在呢,她竟有沒覺得什麼。
這才是她如今心中最不自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