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人:???
路邊觀望看熱鬧的人:!!!
趙景銘:“....”
真是令人窒息的尷尬氣氛。
謝明黛若不是惦記著翻白眼是謝明月這個傻妞的招牌動作,早已不顧形象了。
不過她有些疑惑,怎麼只有車伕跟謝明謹,她那個心腹貼身丫鬟呢?
若真要離開謝家,怎的不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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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景銘總覺得這個謝明謹在嘲諷他——若非瞧不上他,怎會無懼,怎敢前來?
“你是真不怕我殺你,看來都城那邊傳聞你當年為謝大人厭棄,都是些蠢人各自臆想。”
“不過來都來了,那就別走了吧。”
他陰沉沉的,身後兵勇譁然跑過去將明謹整個包圍起來。
一個弱女子,一個被世家金貴嬌養起來的千金,哪堪如此兇險。
謝家女子們看著都驚懼,而明謹眼底光輝微顫,但神態由心定,她冷眼瞧著這些兇狠且帶兵器的兵勇,對趙景銘道:“要將我就地擊殺,還是帶走囚困逼供?”
她問得直白,趙景銘目光一閃,還在思索如何應答,就見謝明謹輕輕說了一句。
“我是後門溜出來的。”
平白無故的,說這句話有何用意?
不聰明的還在想,聰明的已經頓悟。
謝之檁飛快一眼掃過趙景銘以及他身後數量不少的紅衫鐵騎兵勇。
帶這麼多人,而且皆是行動力驚人的騎兵。
真有心入城殺人,只堵大門,卻無心封鎖謝府後院?再不濟盯緊謝府總能做到吧。
可他沒有。
若說是粗疏大意,那也說不過去,要知道此人可是在沙場上一刀一劍拼殺出來的軍功晉升的四品少將。
所以只能說明對方根本無殺謝明謹之心。
可這麼大陣仗,就為了做做樣子?
謝之檁腦海中浮現許多念頭,還未得出結論,趙景銘臉色已變,道:“倒是我疏忽了。”
“不過現在這樣也好,你不也把自己送到我眼前?不過我想對於你這樣的世家貴女,一定更喜歡被囚禁。”
參軍多年,這種羞辱性的渾話信手拈來。
對這樣的羞辱,明謹向來不放在心上,可不代表她不會反擊。
比如她把剛剛隱晦溫和的提醒擺到明面來。
“不想殺卻擺出想殺的姿態,最在乎你這般姿態的也不過就兩個人,一個你爹,一個我爹。”
“無懼我爹也非要這麼做,必然是做給你爹看的。”
“是怕他懷疑暗殺掉趙景煥的其實是你嗎——尤其是當他死後,你就成了下一任明昌侯的最有力繼承者。”
她總能以言語掀起風暴,而風暴中心趙景銘已然暴怒,額頭青筋爆出,怒喝:“謝明謹,你血口噴人,自尋死路!”
明謹聞聲闔眼,眼中有光,她知道將有風來。
對方竟比她想的還要缺乏忍耐力。
失策了。
因為前方在馬上威風凜凜的趙家小將一拉韁繩,縱馬狂奔而來,三丈之距,風馳電掣,戟尖劃破空氣,寒芒星吐,凝於七寸之地——距離她這麼近,似乎也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