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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柳州碼頭的繁華,都城碼頭更是無法形容,開闊巨大,波瀾平調撞石岸,江上行舟鱗次櫛比,往來無數,且調配入巷井井有條,毫無紊亂,顯然水司掌權有力,且有秩序。
畢竟是一國之都,權力機要之地。
謝明月扒著甲板欄杆眺望,十分驚奇,卻不知其他船上,謝家其他人就靠近都城就越冷淡平靜,只有小輩的才顯得激動一些,因為他們沒來過——但到了謝明月他們這個年紀的人,基本都端著,也就謝明月一個實誠,毫不掩飾她的驚奇。
卻不想最見過世面的明謹會親自給謝明月解釋碼頭放眼看去的諸多勝景,包括東面的七瓏塔,南面的華琯寺.....
其聲婉婉,其笑潺潺,提及這些古老建築,引出一段段歷史沉甸的名人傳記跟軼事奇聞,謝明月聽得入迷,不由讚道:“都城真是一個好地方啊。”
明謹笑:“地方從來都是好的,不好的是人,可人也不是都不好。”
謝明月心梗,忍不住嘀咕:“看個風景就好,不說人話作甚。”
這麼深,她怎麼能理解嘛。
“自然是為了顯得我比你聰明啊。”明謹輕嫵瞥她,眉眼間盡是清淺卻動人的戲謔笑意。
“哼!“謝明月氣得跺腳。
另一邊,行舟已然在水司衙門看到謝家跟十二鑑的旗幟後飛快挪了排位秩序,率先調進碼頭。
船靠岸,謝家數百奴僕護衛開始整置箱裹行囊,井然有序。
“不虧是近兩百年的世家大族,崛起於高祖期,縱然浮沉,但傳承未斷,這等底蘊非同小可。”
站在船頭的千機聽到身後下屬掐著尖細嗓子如此說,他笑了。
“自高祖起,三人陪著一起打天下,逐鹿中原,最終定鼎乾坤,高祖念三人功勳,特地於立國時頂下紫勳之榮耀,世替罔襲,皇權之下,謝容週三族鼎立,可一百多年的歲月,紫勳三族浮沉不同,周家已滅,容家青黃不接,衰弱後也只能維持一個空架子,唯獨謝家,再浮沉也最終重回巔峰。”
千機像是在誇讚謝家,卻又譏誚一句,“可他們也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是什麼?”
“樹大招風,一個蘿蔔一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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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舟上的奴僕們把差事都辦好了,可都城的謝府也把差事做到位了。
一列列馬車跟護衛已然等待就緒,且有許多嬤嬤丫鬟等候著,領頭人乃是一個高挺俊逸,英姿勃發的冠玉青年,還有兩位上了些年紀的儒袍中年男子。
“來了。”
謝家二爺謝雋雙手負背,見到龐大船隊的時候已然歡喜,但為人穩重,端住了,待謝家人真的悉數出了船艙,這才露出笑意,尤其是那個青年,幾顧不得禮儀,飛快幾步到第二艘船放下的船梯邊上,嘹亮呼喊:“阿黛!”
謝明黛豔麗臉龐頓時露出笑容,也快了兩步下船階,“哥!”
這個青年自然是謝之岫,也是飽學有才之士,如今已有功名在身,即將入仕當值。
“孩兒見過母親。”
林氏就在後面,母子三人時隔多年再見面,分外激動,但林氏也沒忘記規矩,拉了拉謝之岫,讓他過去先跟大房的那邊打招呼。
尤其是謝明謹。
“孩兒曉得。”聽到明謹,謝之岫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一些,但不是特別明顯,卻被謝明黛察覺到了,正想詢問什麼,忽聽到喧囂之聲,抬頭一看,碼頭外面本就雲及的運載馬車一片混亂,馬匹被驚怒,人自然也受驚了,慘叫聲疊起,而後,他們見到了一夥人騎馬而來,縱橫氣派,強橫無比。
其中為首者...皇族王絨玄衣,頭頂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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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國慶這些日子更新很不穩定,除了忙裝修,今天堂妹結婚,八號我哥結婚,幾乎一天一天的都沒時間,最近都是晚上八九點才能回家,累得要死,犯困得很,只能盡力碼字,實在寫不了的也只能請假了,今天就一更。
抱歉了大家,等這些事情過了,應該就清閒一些了,最近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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