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白:“哦?那你說我收的是什麼?”
謝之檁:“你要收的只是謝明謹的弟弟。”
徐秋白沒有被戳破的尷尬,反而淡然反問:“你也當自己是她弟弟?”
謝之檁青澀,被這個反問給攪得難堪,“我與她自然算不得姐弟。”
徐秋白:“那你覺得自己有這個份量?”
“既無此份量,質問我的目的為何?”
謝之檁一時啞口,徐秋白撩了長衫顧自上馬車,“自己既有自知之明,以為資質不夠讓我垂青於你,就該衡量彼此差距,不必在這個時候於我攤牌。”
“什麼時候你不會被我三言兩語糊弄了,再來與我說她的事。”
謝之檁蒼白臉上怒起紅潮,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一時,他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那個言語溫和,但其意珠璣,讓人難以招架。
真正的口舌如刀,千軍之力。
“其實我不是來警告你的。”
徐秋白回頭瞧他,“有話直說。”
“什麼時候你有資格夠到我父親面前求娶於她,她的婚事才能做主,我這樣連她弟弟身份都夠不上的人哪裡能置喙什麼。”
“一日為學生,終有情義,我只是來提醒老師你的。”
徐秋白居高臨下,微微笑:“說吧。”
謝之檁仰起頭瞧他,目光銳利,“我父親可不像她那麼心軟。”
徐秋白眯起眼,“我知道。”
因為他背對陽光,光暈燦然,謝之檁反而看不清他的神情,也沒多說什麼。
“那,老師保重。”
“嗯。”
徐秋白正要進馬車....
忽兩人齊齊一驚,連拉車的馬匹都鳴叫了下,馬蹄聲劇烈,密集,地面似乎都震動了。
那邊遠遠觀察的兩個丫鬟震驚了!
天訥!謹姑娘派出去送人的馬是大麒麟變的麼,這麒麟腿跺一跺,地面都震了?
兩人很快發現自己的猜測錯了,這地震非前面剛出去的兩匹馬,而是.....
一群馬。
望不盡的馬!
還有許多人。
殺氣騰騰,悍勇入城!
謝之檁的面色鉅變,匆匆回身往府內跑,而徐秋白的神色卻是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