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謹跟剛走近想問他們放好花燈沒有的謝明黛:“.....”
能一腳踹這個臭妹妹下水嗎?
不過鑑於謝至臻非要帶幾個姑姑走風俗的幼稚憨態,明謹跟謝明黛還是隨了風俗,各自在花羽上寫了祈願小籤條,纏捆羽柄,插在划船上,隨溪水漂流而去。
“你寫了什麼?”謝明黛冷淡問。
明謹溫柔一笑:“若你跟明月若有詛咒我的,通通反彈。”
謝明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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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燈都放完了,揣著給兩個姐姐求夫婿的正直信念,謝明月理直氣壯提出要去寂非臺的因果花樹拋一下姻緣鈴鐺。
雖說閨閣少女求姻緣,此道在哪兒都盛行,世間禮俗也難得寬容,可謝明黛從不信這個,自然,明謹也不信。
可兩人又不能違背家族禮法,的確,她們年紀大了....主要是謝明月的力氣都比她們兩個大。
明謹懷疑關鄉下四年的其實是謝明月,而且這廝天天下田犁地,養出了拖牛的怪力。
“行了,去還不成麼,你攥得我手疼。”謝明黛養尊處優,美豔絕俗,最受不得這疼,低聲叱著謝明月,哪怕有些怒氣,也嬌媚酥骨一般,偏偏她性子剛烈,越發醒目獨特。
不過謝明月可不是憐香惜玉之輩,快到地方了才把謝明黛鬆開,後者還不住埋怨其半點禮數賢淑都沒有,活像個鄉下丫頭。
“哼,瞧你們一個兩個氣弱的,我就看不上你們這身子。”
柿子挑軟的捏,謝明月主要折騰的是謝明黛,明謹尚算悠然,輕拾裙緩踏階而上,淡道:“放心,總有人看上的。”
阿?
謝明月懵懂不明,秒懂的謝明黛卻是頓時面上緋紅,怒瞪明謹。
明謹無辜得很:“嗯?我說什麼了麼?”
雖未出閣,她也知道世間人多好色,皮肉之慾乃天性,最正常不過,只不過多數人遵從禮法道義,遮著掩著罷了。
她也有自知之明,當年的名聲打下來,十之五六也跟這副臭皮囊有關。
因著謝明黛怒瞪的目光,明謹淺淺笑,微歪頭對她低語提醒,:“因為別人介意才有自身價值,比如前面那些人,黛妹妹怕是認得的吧。”
自然認得,謝明黛一上去就看到一群公子姑娘。
謝明月:這麼多人!這麼長的隊伍!!他們看我做什麼?!
謝明黛:呵!都是嫉妒或者貪戀我美貌的庸俗之人!
明謹:難為這樹了,掛了這麼多鈴鐺,竟還長得如此高大。
明謹注意力不在這些人身上,可耐不住有人主動上前來。
“喂,謝明謹,你怎麼這麼慢才來!剛剛放花燈小爺我都沒看見你!”
“明謹姑娘,明黛姑娘,明月姑娘,在下葉綺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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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竄上來的蕭禹當即瞥了下款款行禮的葉綺思,表情不逾。
這什麼臭婆娘,敢跟小爺我比存在感。
葉綺思卻是一番好氣度,比一般嫡女都要從容不迫。
無視了蕭禹的明謹笑了笑,也回了禮,道:“久聞葉姑娘美名,果不其然。”
葉綺思目光一閃,只覺得對方勢必知道自己的出身,卻還一副溫和模樣,怕也是嘲諷居多。
“過譽了,綺思不過是尋常女子,比不得謹姑娘尊貴,不過也久聞葉家雙殊,今日一見,謹姑娘跟黛姑娘真不愧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