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殿最小,極僻靜。
芍藥替明謹取了香,香頭觸碰燭火上點燃,察覺到明謹眼神,她會意,帶著護衛往外側守著。
明謹執香閉眼,敬佛祈禱,但耳邊傳來細碎的聲音。
輕微卻詭秘的腳步聲,從佛像後面傳出。
明謹眉梢微動,睜開眼,見到一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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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明謹一聲,閃入殿內的護衛已拔刀掠射過去,刀鋒落在這個男子咽喉上。
但未下狠手,因為明謹沒有下令,何況....
“謝姑娘,好久不見。”
“也不久,兩個月都不到。”
明謹垂眸淺笑,打量一襲乾淨青衫越顯斯文儒雅的徐秋白,眼底微光暗瀲。
這個男人....實在出彩。
收回目光,明謹抬手一擺,下屬就將刀收回,站在一旁。
而徐秋白挪步走過來,抬手作揖。
“其實,在之前我見過謝姑娘了。”
“嗯?”明謹把香插好,有些疑惑。
“臺子那邊,見到你跟許子奎那些人...你跟一個公子說話,似十分熟稔。”
徐秋白說得無意,明謹卻察覺到對方無意中的刻意,若有所思掃過對方,她回道:“我跟很多人都十分熟稔,也不缺這一個哦。”
徐秋白也取了香,低頭點燃,淡道:“謝姑娘知交甚廣。”
“還好,徐先生也對這佛學祈福一道有所信仰?”
“心有所求,便有信仰。”
明謹微怔,收回目光,看著眼前佛像稍稍失笑,輕嘆道:“是這般道理。”
“我還看到了東戰跟蕭季。”
正要走的明謹頓足回頭,瞧徐秋白的眼神分外幽深,“嗯...徐先生是在擔心我?”
“謝姑娘是個好人。”
徐秋白上完香,也沒靜默祈福,只在明謹眼神微妙的時候,補充:“你給的酬勞實在豐厚,讓我這些時日可以不必為了錢財去分心勞力,可以潛心問學。”
奔著錢去的感激,果然真心實意。
明謹微囧,“那你還在學堂當先生?”
徐秋白微訝,下意識低頭看了下腰身,腰身垂掛的蘭芝穗裡面有一小腰牌。
“看來是它暴露了。”
修長手指撈了腰牌,這是烏靈學堂的入門腰牌,管的嚴,不管是學生還是師長都有一塊。
顯然這位謝姑娘觀察入微,且篤定他不是學生。
“是我給的酬勞還不夠麼?”
徐秋白耳邊似還婉轉著眼前麗人帶著笑意的詢問。
他抬眸,清冷回答:“學堂裡有你謝家的人。”
明謹委實沒想到對方此言,卻不急著詢問,只靜靜看著徐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