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種認為也沒錯。
明謹:“難道不是東大人嚴於律己處事公正麼,與我何干。”
東戰嘴唇一抿,忍了忍,沒有對她繼續嘲諷。
可明謹卻輕垂了半臂,手指敲了下馬車,“不過....”
“我的確是滿意了。”
“誰讓他踢我馬車了呢。”
她戴了一個好大的帽子,好生理直氣壯,為民著想,讓他不得不順從他,可得手後又翻臉無情,露出了本私的一面,讓他懊惱。
東戰覺得自己從小討厭這位謝家嫡長女,果然不是沒有原因的。
“那現在可以走了?”
東戰不願多說,也自知說不過,正要派人帶著馬車離開,卻聽明謹說:“我都可以,就怕我說了不算。”
“是吧,十一。”
她笑看不遠處回來的畢十一。
畢十一沒有被明謹含笑看穿的惱怒,只有不卑不亢的厚臉皮,一如既往過來行禮,道:“姑娘,主君安排的人過來了。”
那邊小道山崗路,護衛隊井然從林中隱秘而出,明謹也只看一眼,淡淡道:“一路都跟著的,生怕我跑了,還談什麼過不過來。”
“不過是我看不看得到的區別罷了。”
所以在客棧的時候,畢十一提及什麼可疑人物,她一點也不擔心,因為已然猜到附近有護衛隊駐紮。
只是畢十一他們願意演,她也願意陪著。
不過中間出現的那個蛇手青卻是個意外,差點就拿了她小命,也不知她的父親大人如今可否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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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這個時候,堅決服從主君命令的畢十一就裝聾作啞,低眉順眼,彷彿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可若是他的主君要把她送進地獄,他都不帶含糊的。
明謹也懶得跟他掰扯,更沒精力再跟東戰周旋,只淡笑拋下一句,“你們都是父親派來的人,都說要帶我走,若非去同一個地兒,你們可得打一下了。”
東戰目光一滑,對上畢十一,主君派的?
他忽而明白了什麼,那差遣他來的就未必是謝遠了,而是...老夫人。
東家是老夫人的孃家。
東戰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打好像是不可能打的,你看東戰反應便知道了,明謹忽然覺得無趣,只失笑了下,就要放下簾子,隨他們如何。
反正去的地方也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