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搭配我沒興趣,你的野男人有男人麼?”丁小碗的愛好一直很純粹。
“暫時沒有。”
“沒勁!”她發了個無聊的表情包,緊接著又發了個文件“姐妹,給你看點勁爆的調節氣氛!”
阿桑試探點開文件,開篇就是高速飆車。
(他吻上他的眼角,他的喉結,單手攬過腰,軟聲道“一直在健身吧,腰上的肉緊實了……”)
就這幾個字都夠她心潮澎湃的了,趕緊關掉文件刪了個乾乾淨淨。
丁小碗又發短短四個字“春宵好夢”做告別。
羞愧難當後,阿桑躺在床上熬,熬著熬著就困了,今天一天又搬家又吵架,實在累人,漸漸的沉睡過去。
事實證明人在白天盪漾了春心,盪到晚上就容易做春夢,再加上丁小碗好死不死的給她發勁爆的睡前故事。
春宵好夢就豐富多彩了。
神經衰弱的齊涉好不容易睡著,就聽見身邊有人痴痴的笑,然後朦朦朧朧的說“一直在健身吧,腰上的肉好緊實……”
嚇得他瞬間出了身冷汗,一摸身上的睡衣還在“大半夜,你居然偷摸人的腰!”
那邊又說,發出的模糊不清的音調“說!說你愛我…”
“昨天不是說過了,又不是演唱會,非得聽現場的!”他臉紅心跳,自己想著都覺得十分少女。
又精神了幾分,瞪著眼睛不敢閉上,怕睡著了錯過什麼。
也不知聽到第幾句,他才意識到阿桑是說夢話。
“醒醒!你說夢話了!”他心裡來氣,輕拍阿桑的肩膀,阿桑沒動。
他又加重了力度,阿桑還是沒動。
“你故意的吧,是不是夢話!想什麼直說,不要裝瘋賣傻!”他又使勁兒推了推阿桑。
這回阿桑有反應了,麻利抓住齊涉手腕兒翻身而起,半跪在他面前,攬住他的脖子,半眯眼睛,輕吻了他的眉毛,鼻尖,喉結,然後瞬間沒骨頭似的掛在他懷裡睡著了。
動作精準迅速,一氣呵成,令人應接不暇。
預備反身將人壓下的齊涉,進行到一半,懷裡的人就不動了,呼吸均勻,面目純真,無辜的像是個寶寶。
“白天親你是我不對,可也沒你這麼調理人的!”他有點兒心虛的說。
阿桑用腦門蹭著他的胸口,柔軟的頭髮蹭在面板上是一種獨特的觸感,她伸手拍在他下巴上“別吵!困!”
“你醒醒好不好,都有前科的人,不是我禽獸不如,是真不敢,我怕你打死我!”
說完懷裡一涼,阿桑又滾了回去,倆人之間的距離又可以跑摩托了,齊涉彷彿看見頭上一隻烏鴉飛過,留下一排省略號。
“呱呱!”
春宵旖旎,齊涉無緣睡眠,平均每隔著五分鐘翻身看一眼阿桑滾在床邊的背影,一伸手就能拽到懷裡,一腳就能踹到床下。
“葉桑,睡著了麼,怎麼連夢話都沒有了!”
葉桑沒有動靜。
“你知道我有障礙的,這種事兒你得多主動!”齊涉說。
葉桑依然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