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魚並未想到江宴會如此做事,雙腳失去重心整個人也伏於案上。
如今這動作實過曖昧,謝長魚鼻尖泛上紅暈。
見她這幅模樣江宴的口中微微移動,這一動惹得謝長魚比較麻酥。
“阿嚏!”
動了下鼻子,謝長魚竟打了個噴嚏。
因為嘴下用力,酥果被她咬在了嘴裡險些噎到自己。
“咳咳,咳咳咳。”
謝長魚從案上站起,雙手捂著嘴巴輕咳起來。
江宴見她這幅模樣也是為難,便將書冊上的食盤推開。
“明明做不得那番模樣還要強忍著學習,瞧你著難受,說吧,找我何事?”
若無原因所求她斷不會這番折騰的,江宴再次將書冊端起看了起來。
平復了胸口的悶氣謝長魚嘟起嘴巴坐到了一邊。
“雖我有心相求,但這酥果是我親手做的,你若不喜歡便差人扔了吧。”自己精心設計卻還是逃不過他的眼睛,剛剛這人的動作分明是有意挑釁。
習武之人玩不得浪漫,至此之後謝長魚也放棄了這些彎彎繞繞的法子。
“何事?”
江宴倒也不理,直直開口問道。
思量雖上次在重虞思索著江宴的身份,但飛天女圖重現只是還是不能說與江宴。這個男人冠以小心眼的作為,若是她說了繞不得對自己跟蹤偵查一番。
將盤中酥果至於口中,謝長魚感嘆自己手藝未減。
“近幾日閒暇無聊時便想著琢磨畫作,我曾進京入住謝家之時無意間看到一副大作,畫容明豔當真絕世珍寶。”
思索片刻,謝長魚實話實說。
江宴翻動書冊並未言語。
謝長魚繼續吃了一塊說道:“這幾日日死夜想內心始終放心不下,卻想著若是有幸能得來細細品研一番定然是極大滿足。”
這目的若是不說便無人知道,謝長魚霍了出去,又不是丟人只是。
江宴始終未動,卻不知究竟是聽進還是未聽進。
屋中燭光微弱,謝長魚起身挑開了燭芯,屋中順勢亮了起來,而牆上兩人的身影交映在了一處。
謝長魚退回坐塌。
“《青燕圖》能觀者當三生之幸,長魚怕是此世無望了。”
說完將盤中最後一個酥果置於手中,雙指用力一團紅液噴湧而出。
“哎喲。”
這汁液落在謝長魚的裙上,她翻身落地一頭埋怨。
“今日怕是沒得閒情與夫君賠夜了,長魚回苑換身衣服。”
江宴始終未動,惹的門外聽到這一出的玄乙甚為擔憂。
自夫人如此裝扮進門時起玄乙便時不時聽聞屋內動靜,作為屬下有些聲音自然聽不得,可從謝長魚咳嗽起玄乙便知沒了情趣。
之後的話語自然聽在他的耳朵裡。
望著走遠的謝長魚,玄乙默默搖頭。
夫人自進府之後便日日避著大人,成親至今並未圓房,玄乙竟也被府中管家姑婆催著勸說了好久。
不過下人一個,這種事情與他並無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