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魚打完便拿著錦帕淨手,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對方。
“御前郡主也是你一介姨娘生的庶女能夠嚼舌的?謝靈兒,你想死,姐姐給你買把刀,你自個兒解決,可別牽連了我們旁支一族的人。”
“我殺了你!”
謝靈兒氣急,巴掌生風往謝長魚那張高傲絕美的臉蛋甩過去。
“不自量力。”
巴掌甩到空中被溫景梁牢牢抓住:“靈兒,你冷靜點。”
謝長魚好看的眉頭輕蹙,溫景梁幫她倒是在意料之外。
“謝長魚,京城不是梧州,靈兒有句話說的沒錯,到了那邊都是頂尖的貴族,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將你碾死,你好自為之。”
這事兒還用你來提醒?謝長魚心笑,京城那些個世家貴族,還有誰能比她瞭解。
“謝謝妹夫提醒。”謝長魚心想趕快將這對無聊夫婦趕走才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溫景梁喉頭一哽,被謝長魚掐斷了聲音,不知為何,聽到謝長魚的話,那片刻間,他心裡比插了把刀子哈難受。
“姐姐,所去京城,路途遙遠,你這路上千萬小心。”
謝靈兒眼裡掛上一絲笑,謝長魚,你認為我會善罷甘休嗎?你讓我成為了梧州的笑話,我便要你的命來償還。
“說變臉就變臉,謝靈兒,你是唱戲的吧!”謝長魚哼笑一聲,轉頭便要上馬:“我的事不勞你放心,回溫家慢慢當你這大少奶奶去吧。”
一旁,陳均看到謝靈兒如同吃了屎的臉色,憋了一肚子笑。
謝長魚晃眼看到紫色衣襬,頓住腳往陳均那方看了一眼。
莫名覺得此人面熟。
蒙著腦袋一想,這不是溫景梁的好兄弟陳均嘛!以前總愛跟在溫景梁身後嘲諷謝長魚。
但實質性的傷害倒沒造成。
“小廢物,下月本公子將到京城國子監上學,屆時有空了來你謝府坐坐,你這在梧州橫著走的氣勢可別在京城焉了~”
陳均笑起來,門牙白的晃眼,活活一名門風流公子的做派。
謝長魚臨走前翻了個白眼。
“看來,這梧州幾個土著世家的後人腦袋都不怎麼正常啊!”
值得深思的是,江南這帶的世家都有意讓後代入朝為官,要放幾十年前,這些自命清高的土著世家可是不願的。
再往後數幾年,這天下世道又會變成什麼樣呢?
……
一路顛簸,不知不覺天色已暗。
“幾位大哥,大晚上的咱們還要趕路嗎?”喜鵲拉開簾子問道那幾名主家派來的侍衛。
“姑娘,前頭有個小鎮,我們趕至那處住店即可。”
“哦哦,謝謝侍衛大哥。”
喜鵲從小在梧州長大,頭一次出遠門,還是從南方到北方足足二十日的行程,一路上腦袋都是飄的。
“大小姐,前面有個小鎮,您這臉色不太好,待會到了客棧,奴婢去請大夫來為大小姐瞧瞧。”
喜鵲心想以前也沒見大小姐暈車啊,為何覺得近來小姐變了許多,具體的她又說不出來。
“不用,這馬車太窄,不透氣,可簾子開啟風又太大,著實吹得人頭疼。等明日到了富裕的城池,我們自己出錢買輛好坐的馬車。”
謝長魚臉色卡白,話落,緊緊閉上雙眼,靠在紅木樑上。
快抵達小鎮時,天空電閃雷鳴,大雨將至,連著空氣都驟然降了幾度。
“咔噠!”
“小姐,車軲轆被卡在爛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