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疼感連綿不絕,自胸口而起,逐漸蔓延至四肢百骸,裘恆念便再如何堅強,此掌之下依舊吐血爆退。
見裘恆念如此不堪,宋茗成這一掌下去後倒並無乘勝之意,只是眼睛微眯,靜看裘恆念變化,顯然在思慮些許。
如今裘恆念自是無法多想多思,即便他全身實力猶在,遇上生死脈庭者亦是凶多吉少。
一時之下,他倒是放棄了硬碰硬的想法,只是身體劇痛間輕瞥不遠處沈鴻寧,心中它法橫生。
“裘恆念,負隅頑抗不會予你半點希望,不過是浪費時間之舉罷了,你將沈鴻寧交我幾日,我武府絕不用她做於它事。”
見裘恆念如今心思放於沈鴻寧身上,宋茗成亦不動手,只是好言相勸。
這番行徑之下,倒是讓周令心中難言,但想到宋茗成方才所提醒之事,他亦只是再看裘恆念一眼,而後緘口不言。
“我便再說一遍,想讓我將寧兒交予武府,除非如今我已長眠無意識。”
“否則,想都別想!”
裘恆念眼神冷厲,言語間絕不後退一步。
如今沈鴻寧與他心神心心相依,無論是出於愛戀或是其他,他腦海中那股意識與第六感無不在提醒他,不能放開那間女子!
見裘恆念臉色嚴肅,宋茗成心中暗歎一聲,更是有股一巴掌呼死裘恆念之意。
“若不是你如今套用長孫沐之軀,以你當年對人族所做之事,如今即便是碎屍萬段,都是對你最大的仁慈。”
宋茗成心中念想間微微捏緊拳頭,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如今他投鼠忌器之下,亦是不可能將裘恆念斬殺於此的。
“裘恆念,我與你賭一番如何?”
宋茗成無奈之下,亦是隻能尋好階梯讓裘恆念接下,只是他如今心頭滴血,亦更有有力無處使之感。
便是紅庭花近在咫尺,他亦不可能強取豪奪了。
“若你之賭約只是你一時興起之意,大可不必如此。”
裘恆念始終將黑吟握於手中,無論宋茗成如何訴說,心中依舊保持謹惕。
“我無心與你爭辯,你便說敢接不敢接。”
宋茗成如今肚子裡火氣十足,雖外表極力掩飾,但語氣依舊火爆。
見眼前男人似乎真有賭博之意,裘恆念心思翻轉之下,亦是無法立下定奪。
“裘恆念,答應他!”
此時長孫沐之聲忽從體內傳來,既有毫不猶豫之感,又帶極其嚴肅之意。
“我知道你在考慮什麼,但眼前男人實力莫測,斷不可能與你繞圈,他有這個實力將你一招斃命。”
裘恆念細聞長孫沐言語,眉頭緊皺之下一眼沈鴻寧,又是一眼宋茗成。
“賭注賭法。”
便是最後遲疑片刻,裘恆念收攏黑吟,終是下定了決心。
長孫沐所說沒錯,如今宋茗成佔據著絕對的主動權,若他還為了一點自尊和尚不成熟的思慮葬送了三人,是肯定得不償失的。
見裘恆念應下了賭約,宋茗成瞳孔微縮,而後亦不廢話,直接開聲道:
“接我三式,若你不死,我絕不阻攔你帶著沈鴻寧離開。”
“就是如此?”
裘恆念微微抬頭,眼神似乎有無數火焰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