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牢獄一眼之下寬廣無比,除萬千鏈鎖之外,亦還有無數黑紫獄石。其中空氣中血腥味十足,一嗅一吐之下紅色粉塵漫布。
那黑紫獄石之上,鏈鎖捆綁無數奇裝異形,且無論是人亦或是其他種族。眼下都已奄奄一息,服裝破爛。
長孫沐,亦是其中之一
只是與他們有所不同的是,捆束著他的鎖鏈明顯更為粗壯,紋路也更為複雜。而那身後獄石更是不必多說,其中大小勝似其餘兩倍有餘之外,那獄石中不斷噴湧而出的紅色粉塵更是俱多。
“這裡是哪?”
長孫沐劇痛之下亦是不敢輕動,便是脖子微微擺動,著眼自身,
此刻他並非著裝白衣青帛,而是身間亮節紫鎧之下,臉上亦帶有不知何形之頭盔。只是此刻身上紅庭氣力全無,便是不能環視全身矣。
正當長孫沐疑竇叢生,不知來龍去脈之時,遠處突然一道紫黑焰尾劃過,便是剎那間砸向長孫沐胸口。
其中炙烤之熱,晦澀之痛乎是遍佈全身。長孫沐一聲慘叫之下,眼前已是出現一高大身影。
長孫沐粗喘大氣,雖汗已漫布全臉,但依舊微挺身姿,微眯雙眼看向身前。
眼前男子身高八尺有餘,頭頂紫色流光雙角,身材壯碩之下肌肉如拳頭般鼓動。且腰間盔甲並無遮掩那結實有力之腹肌之說,身材威猛且強大氣息外露。
便是粗略一望,已讓人咂舌不止。
“六弟,既沉思了這般久,想必可是想通其中優劣之分?”
“到底是將那紅庭花交予魔界,還是別有想法?”
男子微抬下巴,眼中威懾之力十足。言語間更是將手按於長孫沐肩頭之上,其中暗勁施壓,壓抑至極。
長孫沐自是不明不白其中所言,但自經過這幾番夢魘,他已是大致猜出自身身份,只是太多事無法關聯串聯,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矣。
“便只是一番夢魘,幾條鎖鏈,一個破石,便想讓我屈服?”
“想太多了!”
長孫沐心中念想之餘,眼中恨色漸起,便是不懼其中劇痛,一把撐起鎖鏈,往前一踏之下,與那男子對而視之。
“想要紅庭花?先崩碎了我的頭顱再說。”
長孫沐輕輕言罷,那嘴角已因各種傷勢鮮血直流。
“花?我於那紅色巨樹下見證無數花之隕落,如今那果魂訴說之下,便是我真知此花所在,又怎會告知於你?”
心中思慮之下,長孫沐又是呵呵一笑,身體已是不自覺間被鎖鏈帶之往後而去。
而那壯碩男子聽聞此話後表面亦不惱不怒,只是按於長孫沐肩頭之手黑氣升騰,便帶之紫火炙烤。
“嗯~”
長孫沐雖然已是極力隱忍,但那紫火入體之下,亦是不免蒙哼一聲,險些暈倒過去。
“嘴硬亦是需要實力作為支撐,我倒不信,被我這迦髏之火煅燒幾日之後,你還能這般硬氣!”
“六弟,好自為之!”
男子冷哼一聲,略帶深意般再看長孫沐最後一眼,便是猛然轉身,再帶黑紫之力拔空而去。
長孫沐自是將他威脅之言放於一邊不予理會。如今伴隨那伽髏之火入體,他亦感覺全身如被萬千火蟻噬咬。
疼痛無比之下,更是奇癢。且被那鎖鏈捆束,獄石粉塵覆蓋。體內已是空蕩蕩,一絲紅庭之力皆無。
便是這般手無縛雞之力忍受萬千痛苦,長孫沐硬是痛叫都無幾聲,至多咬舌吐血強行讓精神猶在掌控中不至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