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竹相信,此刻若是他們兩人之間的處境調換一下,墨予會毫不猶豫,會立刻獰笑著對他痛下殺手而後快,原本葉北竹已經是對殺這等人不再有什麼猶豫,既然如此,如何肯做這等婦人之仁的愚蠢之事?
所以,在聽到這等威脅之言下,手掌用力向下一折。
頓時,臨死仍然發出陰狠威脅的墨予,其胳膊,當即便宣告折斷!在其悽慘的慘叫之下,揮手一掌拍出,將之轟了出去,隨之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身形暴掠而開。
這倒並非是葉北竹臨時生出其它念頭,而是,戈全與北流門等人的攻擊,已然到了近前。
隨著葉北竹一掌的拍擊之聲響起,幾乎同時間,墨予在嚎叫中,砸到了一片北流門弟子,然後便重重的摔落在地上,骨頭已然是爆成了粉末,胳膊軟綿綿的垂落下,臉色一片煞白,險些痛的昏厥過去。
無數目光望著那被金濤一掌拍成了殘廢的墨予,無數人都是驚愕了下來,顯然是沒任何人能夠想到,金濤居然兇悍到了這種地步,若非是北流門等人出手及時,恐怕下場會更為悽慘。
這情形,讓得場中的空氣,幾乎都是凝固了一瞬,然後在極短暫的寂靜中,爆發成了一片譁然,其中有忌憚著,有憎恨者,亦是有一些叫好者,而這些叫好之人,顯然都是極端對北流門反感,宣洩對其種種囂張跋扈的不滿。
在這片天空上,爆發出各種聲音,但更多的卻是吃驚。
“怎麼可能,那墨予怎麼說也是天銘境中期的境界,怎麼會如此不敵,敗得竟是如此的痛快。”
“你傻了把?他先前施展出的恐怖手段,難道不需要耗費魂力,難道只是樣子貨?”
原本,若是換做其它人,此刻恐怕已然是要暫時逃離而開,再圖日後之說,然而北流門等強者,非但不走,反而更加暴虐了起來,顯出其一貫兇惡的本性,似是自持其門派的聲名,又似不甘心那傳承之故。
當即一個個都是眼睛血紅,怒喝出手。
見狀,便是四周面露訝色的眾多強者,臉上都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不知死活,那便休怪我葉北竹心狠手辣!”
葉北竹踏著怪獸懸浮在低空,旋即一抬手,一道墨黑色流光中,顯出玄魁,隨之一千五百枚玄隱石,便源源不斷的掠出,一接觸玄魁的身體後,頓時爆出一片能量光團,盡數湧入而進那道魁梧的身影。
此刻葉北竹也是下了狠心,即便一次消耗空,拼盡全部玄隱石,就算傾家蕩產,也要將這不知死活的王八蛋打死打殘。
而當這巨大的能量,徹底湧入玄魁體內,先前那玄魁額頭上古銅色符紋光芒,咄然閃亮了起來,甚至便是那一直不曾活動過的眼睛,竟是轉了轉,從深奧的眼眶中,都是射出古銅色光芒。
“去殺!”
伴隨一聲怒斥,葉北竹手掌對玄魁一揮而過,蓬的一聲大響傳出,隨之一道模糊的墨黑色光影,竟是一個電射般暴掠而出時,轟爆空氣之下,爆出颼颼嘯音起處,一個閃動,便出現在了墨予面前。
玄魁那有些穆然的臉龐,一成不變的保持泛出古銅色符紋光芒之下,隨著葉北竹神念一動,當即一拳轟出。
“轟!”
眼見那殺戮機器,一拳轟在了北流門強者之中,在鬼哭狼嚎一樣的驚叫聲中,那些強者頓時駭得魂飛天外的一瞬間,直接被玄魁以天銘境中其的強大攻擊力,轟飛了一片。
緊接著,不待那鬼叫之聲落下,玄魁再度出手,一道道凌厲的武學,更兼有靈術攻擊,接連狠狠的在呼嘯之下,轟擊開去,爆出一片片血肉飛濺。
低空中,瀰漫出無數道殘影與古銅色浮光交集,這種攻擊,讓得北流門強者無可抵禦,無可阻攔,只聽到滿空的衝擊爆響之音,伴隨符光與無以復加的慘叫聲,四散而開。
此時的玄魁,在周圍這些強者面前,簡直就是處於一種無人能當的凌厲威力,其實力幾乎飆升到了接近天銘境後期的地步。
以玄魁這般凌厲,強橫無匹的態勢,凌空高舉狼牙棒,直接是一棒轟出,帶起的一片片符光,轉瞬便到了墨予面前。
一狼牙棒,帶起撕裂空氣的勁風尖銳嘯叫,狠狠的對著墨予轟擊了下去。
這一擊,無可避免的,重重的轟在了墨予身上。
千分之一剎那下,墨予口中狂噴鮮血的情形,好似火山噴發了一般,伴隨著一陣喀嚓聲響,在衣衫化為碎片之際,露出了身上已然被擊碎的鎧甲,而其上的一顆碩大妖晶,在粉碎的同時,瀰漫出一股不小的能量波動,伴隨無數道甲冑的碎片。
只是這一擊,墨予身上的一件上品護甲,便化為虛無,但在這等保護下,卻並未喪命,然而在口噴鮮血之狀下,已然是生不如死,宛如死狗,而那狼牙棒的第二波攻擊再次襲來。
古銅色符紋大亮中,天空上的狼牙棒一揮而下,在毫無些許手軟跡象之玄魁的攻擊落下時。
伴隨血霧爆炸般的景象中,墨予的腦袋,便是直接宣告爆裂,在那血霧瀰漫之際,將北流門弟子嚇得面如土色。
戈全痴呆的望著那詭異,卻又無比駭人的場面,渾身不受控制,劇烈顫抖了起來,整個人如同篩糠一樣哆嗦成了一團,雙眼更幾乎鼓出眼眶之外,望著那被爆頭的墨予屍體,咕嚕嚕的滾落到一旁的詭異無比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