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顯然是受到外部力量的擊打碎的,而這最中心的一點受到什麼保護,它甚至連一絲裂紋都沒有。
澹臺夏拿起它翻來覆去把玩了一番,這玉佩說來也奇怪,剛才還在月光下發光,她一拿起它,它又變成了隨處可見的普通模樣。
“難道和月亮有關係?”
她自言自語說完,就微揚起頭,把玉佩舉高,試圖透過月光的照射看明白它裡面的結構。
就在這時,天生異象!
雲層急速從別的地方趕來,漫天的星星退了場,月亮被迫躲在雲層之後。
周圍頓時一片漆黑,澹臺夏嚇得一哆嗦,趕緊把玉佩揣在了懷裡,驚恐的左右張望。
這時天上的雲層已經足夠厚了,若是澹臺夏此時抬頭仔細看天空,必定能發現每個雲層裡面都環繞著雷電,此刻它們在慢慢聚在一起,是要形成更大的雷電。
可澹臺夏無暇顧及。
她從小就不太瞭解修仙界的常識,或者說根本就不知道,眼前這種情況在凡間,多半天是要下雷陣雨,她這左右張望,是尋思一會兒下雨她往哪兒躲。
雖說日後司空陽找到她定不會缺她一口治療發熱的湯藥,但她現在渾身的傷口,它們不疼並不代表不存在。
萬一哪個傷口不小心發膿潰爛了,她是哭都沒聲的。
不過顯然雷電不給她這個機會了,它們聚集在一起,幾道粗如巨蟒的紫色閃電就在雲間來回穿行,就等澹臺夏有所行動時一股腦的劈下。
澹臺夏對此並不知情,四周烏漆嘛黑的,她並不能辨別方向,反正無論走哪裡,總比原地等著雨砸在頭上強吧。
“司空陽你聽得見就趕緊來救我!我小命沒了你要的東西也就沒了!”
要走前,她衝著空氣大聲吼道,也不管司空陽到底聽不聽得見了。
喊完這一嗓子,她就邁開了步子狂奔。
雲層中醞釀已久的雷電找尋到了目標,它們急切的飛流直下,奔著澹臺夏而去。
魔宮之中。
司空陽從書房出來之後就一個閃身去了棋室。
棋室大多數物件都是石頭雕刻而成,與其說是棋室,這裡更像石洞,司空陽還專門弄了些苔蘚之類的在邊邊角角。
這麼多的收藏品裡,關於棋的是最少的,一來他不怎麼喜歡去算計別人,二來魔宮裡,沒有誰能陪他下圍棋。
唯一敢往他身前湊得,幾百年了也不過就是一個洛花而已,這個小丫頭,也和他一樣,最討厭這些彎彎道道。
是以他只有心煩的時候才來棋室左右手互搏來清空思緒。
澹臺夏那個小姑娘,一天天的都在想什麼?
司空陽只要一想到這三個字,嘴角都會下意識的向上翹一點。
就這麼走神間,他連下錯了三個黑子,棋盤已亂。
待司空陽意識到這一點時,他放下手中的白子,搖搖頭嘆息一聲。
亂的何止是棋盤。
不過他也覺得小姑娘有點防護意識挺好,總歸他現在於她而言是個陌生人,若她對他一見如故,當下就熱絡的彷彿從小一起長大,他才要發愁。
不。
司空陽轉念一想,若是那樣,豈不說明她的心計深不可測,那他完全不必替她擔憂,反倒是要擔心自己會不會有一天被她賣了還要幫她數錢。
還是要教她一些計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