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還沒打在身上,就低著頭閉眼喊道:“奴婢被月姨娘叫去送衣裳去了,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三姑娘饒命!”
洛淺淺讓林野收了棍子,轉而看向趙月兒,笑吟吟問她:“月姨娘為何會選在這個時候,使喚春姨娘的丫鬟?”
趙月兒面色不變,幽怨地看了一眼“非禮”趙春兒的御林軍,答道:“我身邊總共也就一兩個丫鬟,本想著幫幫忙替你們做點事,這才叫走了姐姐身邊的丫頭,沒曾想你找來的人竟然是如此德行。”
說著,也跟著趙春兒一起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幾句話,輕輕鬆鬆把責任都推到了洛淺淺頭上。恰好這個時候洛震平聽聞此事趕了過來,前腳剛哄好嬿姬,後腳趙氏姐妹哭的梨花帶雨,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看洛淺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一家之主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洛淺淺,你到底想做什麼?”
總是逮著他的女人不放!
洛淺淺眼神明亮銳利,直視怒氣沖天的洛震平,緩緩道:“父親,御林軍是陛下親衛,陛下將諸位將士借給我們侯府,是為了讓我們更好的為壽宴做準備,而不是讓他們來侯府蒙冤。”
洛震平連連擺手,根本不想聽她將這些,“若不是你非要請他們來,能有這麼多事?”
聽聞此言,洛淺淺明亮的眸子暗了暗,忽然覺得早上嬿姬說的父親愛她那句話,是那麼的諷刺。
她直接無視洛震平,對趙春兒說道:“春姨娘,嬿姬的棋子是什麼下場你應該聽說了,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假裝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希望你能明辨是非。”
說完,洛淺淺直接帶人離開,完全不顧洛震平的怒視。
她對林野說:“後日壽宴,派人把這個院子圍起來,不許任何人走動。”
平陽侯府老夫人過壽乃是正宴,於情於理小妾是沒資格參加的。
林野恭聲應下,他活了這二十多年,還是從一次見到敢和父親對著幹的女子,而且事事拎得清,怕是女兒身裡藏了男兒魂。
他出去後要是誰還敢說洛家姑娘殘暴不良,他非打爆他的狗頭不可。
一百來號人一起做事就是快,天還沒擦黑,院子基本就有了壽宴的模樣,林野帶來幾個廚子,當天的食物也由他們包了。
但是洛淺淺還是不放心,皇后娘娘乃是一國之母,關係重大,若是嘉貴妃在當天鬧出什麼么蛾子,受到牽連的是侯府,是她。
夜晚降臨,御林軍大部分回到了宮中,只有林野帶著十多人留下來。
臨走前,他們聚在一起,尤其是今天被趙春兒撓了一臉差點毀容的那位大兄弟,不知道和林野說了什麼,又看了眼洛淺淺,才歸隊離開。
送走御林軍,林野身邊都是些親近的兄弟,他們之間沒有那麼多拘束。
林野跑到洛淺淺身邊,對她說:“今天你為了我們兄弟得罪了洛大人,還有你的那個趙姨娘,他們不會為難你吧?”
洛淺淺抬了抬眼,淡淡道:“你有看到他們有不為難我的時候嗎?”
這一句話把林野堵的直接語塞,好像從進府到現在,府裡沒有一個人不為難洛淺淺的。
這樣想著,他看向洛淺淺的眼神不禁多了些許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