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雖是凜冬,太陽卻是熾烈,往幾年天氣裡,還能看見大雪,這兩年卻是連薄冰都沒看見,太陽從早到晚依然熾熱。
司徒衍外婆過壽。
“你們一家都去嗎?”溫暖暖問。
“嗯,外婆年邁了,想念兒女,藉此機會特地回去看看老人家。”
“向老人家問好。”司徒衍把一瓶葡萄酒給他總盒子裝好,再紮上禮花,笑著遞給司徒衍
“嗯,那我走了。”司徒衍提著酒漸漸遠去,太陽明晃晃的,彷彿夏天,熱得有點過分。
是在下午七點鐘半接到葡萄園著火通知的,趕到的時候葡萄園已經燒成灰燼了,葡萄樹黑黢黢的,熾熱的太陽底下冒著濃煙。
著火原因,是老張中午去地裡燒秸稈,火勢過大,順著田坎上的乾草引到葡萄園的。
老張家的田地種的玉米,中間僅僅隔著一條小坎,老張將火點著後就回了家,沒在現場。葡萄園即使採取了救火措施,也已經無法挽救了。
溫暖暖看著一地殘枝,氣得肺疼。
她去找老張討說法,甚至萌生暴力解決的想法,是鄰居苦口婆心的勸慰,“你就算打死他也沒用,還犯法得坐牢。”
溫暖暖無奈嘆氣,最後甩手離開。
事情已經發生,再怎樣鬧也沒有用,要說賠償,老張家除了那一間破平房什麼也沒有,起訴他,他家還有個年邁的母親,自己還精神不正常!能怎麼辦?只能啞巴吃黃連,爛在肚子裡。
沒了葡萄園,失去了收入,損失慘重。溫暖暖投入那麼多心血和金錢都打了水漂,這個葡萄園就跟她的孩子似的,如今沒了,她怎麼能不傷心。
溫暖暖看著原本綠油油一片如今光禿禿的葡萄園,內心難掩悲痛,葡萄園就像家裡的一份子,除了帶來每一年的收入,還像一個孩子,如今失去了生命......
週六去菜市場的時候,遇到了司徒衍,他也聽說了葡萄園著火的事兒,知道溫暖暖心裡不好受。
“想開點兒。”他只能乾巴巴的無關痛癢的說這麼一句。
“我知道了,以後不能給你供葡萄了。”溫暖暖嘴角扯著一絲蒼白的笑容。
司徒衍沒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總是這樣愣神,買菜時連找的錢也忘記,任憑菜攤大嬸怎麼叫喚也沒聽見。司徒衍跟在她身邊,笑著幫她從大嬸手裡接回錢。
“難過的話就好好花一次時間來難過,過去了之後,可要打起精神來。”司徒衍把錢給她,輕輕地說。
“嗯。”溫暖暖麻木地點頭。
溫暖暖這幾個月以來就像失了魂,看著光禿禿的葡萄園時而淚流滿面。
這樣沉浸在悲傷裡不是事兒。
大概是難過了一個月後,溫暖暖覺得這樣不行。
隨即一拍桌子,院子裡重新種紅提!提議得到大家的支援。因為有了目標,也開始振作起來,耕地買苗,一時之間痛苦也在減少。
大概忙碌了一個月,紅提新苗已經種下,葡萄園煥然一新。
江溫暖暖對這新種下的紅提格外珍惜,一天到晚的往莊園跑。
皇天不負有心人,新苗長得很好,慢慢發芽。
很久不見司徒衍,今天溫暖暖去他家買酒,卻見他在打包行李。
“這是要去哪兒?”
“現在你的葡萄園還沒長出果實,家裡忙,我先回去。”
司徒衍的一切都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