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以到此,沈曉然再反抗也沒有用,雖然心裡疑惑,但關係到自己身體的事情,她還是選擇答應。
在景寒年把醫生送出門的時候,他聲音低低,“謝謝您。”
醫生笑著,同樣聲音低低,“沒什麼要謝的,這是我該做的。”
說完醫生便離開了。
既然院出不了,那就只好將自己剛剛收拾好的東西再次放回去。
景寒年站在一邊幫著沈曉然把衣服重新掛到衣櫥裡的時候,腦海裡想到的是河非言和盛淮安以及盛唯一家三口去遊樂場的場面。
想到這,景寒年的眼眸裡不禁騰出不少冷漠的涼意,就連一邊的沈曉然都感覺到了。
“寒年,你這是怎麼了?”
沈曉然心裡有點捉摸不透,這幾天她在醫院裡待著,盛淮安在公司裡還不知道和景寒年有多少牽扯,即便方晴告訴她景寒年就找過盛淮安一次,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我沒事,天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下樓走走。”
景寒年說完便出了病房。
沈曉然看著男人的背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看著他出去。
不知為何,景寒年想到自己和盛唯的那份親子鑑定,他的心始終有些難以接受,怎麼可能呢,明明那個孩子和自己長得那麼相像。
還是說,這個世界上相像的人不止他一個?
可能到這種關係裡的相像,這機遇似乎實在是渺茫。
而此刻的盛唯正在河非言家裡,在保姆的陪同下寫完作業便早早上床睡覺了。
河非言帶著盛淮安去了餐廳,路上看出這女人一路上似乎都是心神不寧的樣子,要說她完全沒事,怎麼有點讓人匪夷所思。
“淮安,你真的沒事嗎?”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盛淮安看著身邊的河非言,笑了笑,故作輕鬆道,“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
說著,盛淮安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正是景寒年發來的資訊。
“下週一再來景家照顧曉然。”
語氣平淡,可根本毫無商量的餘地。
河非言看了眼盛淮安,見她對著手機發呆,不由得出聲問道,“安徽安,你真的沒事嗎?”
盛淮安趕緊收起了手機,“沒事,都是一些垃圾資訊。”
見這個女人不願意說,自己便也不再多問。
“可是,淮安,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盛淮安連忙問起,“怎麼了,是不是醫院的事情?”
“也不全是。”
河非言將車停好後,帶著盛淮安進了餐廳裡。
察覺到身邊人看著自己的目光,盛淮安忽然不想給河非言造成這樣的困擾,她知道自己的缺陷。
看出盛淮安的不自然,河非言輕聲安慰道,“躲避不是辦法,自欺欺人也不是。”
盛淮安抬頭看著這個男人,心裡的疙瘩也在逐漸的化開。
晚飯過後,河非言要去酒吧喝酒,盛淮安擔心他會有意外,也一同跟過去了。
而此刻的醫院病房裡,景寒年看著手機上蘇萬發來此刻盛淮安和河非言兩個人在酒吧裡的照片,他眼眸裡的寒意越發的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