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直到今天我才發現,這個由我上級任命的所謂的“觀察者”,擁有的避難所許可權竟然不遜色於我,我能調動安保機器人,而他能命令安保機器人放下武器。】
【至於為什麼我會發現這點……好吧,我們鬧矛盾了,他向我索要那個名單中被劃去的女孩,我要求他公開實驗內容,他以機密為由拒絕,我退而求次,要求確認實驗者的健康狀況,同樣被他拒絕。】
【太邪惡了!我發現了什麼!我都做了些什麼!他怎能欺騙我去做這樣骯髒的勾當!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們得做些什麼。哪怕機器聽令於他,我的兵還是效忠於我!】
【今天,我組織了治安部隊,我們攻入了實驗室,在裡面找到了名單上的人……的屍體。】
【所有攻入實驗室的人都達成了默契,對外面的人守口如瓶,我發現了,在封閉的環境中,人遠比自己想想的要脆弱,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一旦到達最低封閉環境,我們就離開這裡,這裡的黑暗簡直讓人窒息。】
【用一部分人的犧牲去換取另一部分人的永生,我拒絕執行這樣的命令。】
日記的中間被撕去了很多頁,並且只記載了庇護所關閉最初的兩個年頭。
然而從那隻言片語中,許源依舊整理出了這本日記中隱藏的情報。
觀察者?
嘆了口氣,許源不禁懷疑,是否所有的庇護所中,都進行著如此近乎邪道的實驗。
“雯雯?”許源放下了手中的日記本,深吸了一口氣。
“恩?”
“你還記得在庇護所中的生活嗎?”
“大多數記憶都很模糊了,”徐瑞雯搖了搖頭微笑說道。
“那你記不記得庇護所中,某一年失蹤了很多人?”
聽到許源的發問,徐瑞雯不由搖了搖頭,
“哥哥,這本日記上記載的實驗在第二個年頭就結束了,那時候我還沒出生。”
許源愣了下,也是跟著反應了過來。
合上了日記本,他從椅子上起身。
“時間不早了,既然這裡沒有什麼值得留意的線索,差不多也該走了。”
徐瑞雯依舊心有不甘,在所長辦公室內仔細搜尋了一番,不過依舊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嘆了口氣,她的表情不由有些沮喪。
“看來今天白跑了一趟。”
“也不一定。”許源拍了拍手中的日記,“還是找到了不少有用的線索。”
“那個日記不一定是真的哦。無論是日記的位置,還是那些塗改的痕跡,都太過巧合了。”徐瑞雯提醒道。
“我知道。”許源點了點頭,“不過這是我們唯一的線索,接下來我們只需要找到那個觀察者,如果他還活著。”
那個觀察者的下落,在日記中並沒有記載。
或者記載了,只不過被人為的撕去了。
如果他沒有死的話,那麼永生的秘密應該就掌握在他的手中。
但是想到這,許源又不禁有些頭疼。
想要在源星上找到這麼一個大活人,簡直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在離開之前,許源和徐瑞雯分別前往了動力室和休眠中心。
正如兩人猜測的那樣,有人來過庇護所,為這裡安上了新的燃料棒,甚至還在這裡生活了一段不短的時間。
只不過因為某種原因,或者是他已經在這裡達成了某種目的,所以最後他離開了這裡。
而這一走就是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