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謝重樓見麥穗這樣,也擔心著麥穗因為自己惹怒了靳司南,便連忙扯了扯麥穗,意圖讓麥穗別繼續往下說了,但麥穗拉下了她的手。
格外認真地看著她:“樓樓,你別怕!這件事情,我說什麼都要為你討回一個公道!”
而後……
場面就徹底失去了控制。
麥穗一字一句地道:“你和那個勞什子的宋小姐鬧出的緋聞,我們樓樓憑什麼為你承擔這個責任?你是個男人!你自己都管不住你自己的身體,樓樓能夠管得住你?”
“說起來也真是可笑。”
“在你母親的眼裡,你這個兒子是百般好,別人的女兒,就是連一根草都不如,想怎樣對待就怎樣對待,可笑之極。”
“她既然都不把樓樓當人,那憑什麼又覺得樓樓能夠管得住你?就連她當母親的,都管不住你不是嗎?你母親都不會覺得心虛嗎?也不會覺得,她強人所難嗎?”
“哦,她當然感覺不到了。”
“畢竟,在她那樣的人的眼裡,思考到的永遠都只有她自己,至於別人的死活,在她的那裡,壓根就是什麼都不算!”
“我可告訴你了,我們樓樓雖然和你們靳家做了交易,但你們靳家,從一開始就沒有遵守這個交易中的條件,那憑什麼要我們樓樓也遵守?”
靳司南從坐上靳氏財團掌權人的位置開始,就已經沒有人敢對著他,那麼長篇大論,甚至可以稱得上罵的舉動了。
但是,今天他又遇到了。
教訓他的人,還是他曾經拿來威脅謝重樓的人。
靳司南聽著麥穗的話,挑眉:“找專家會診,專門為她的父親,做出治療,且一切後續費用,皆由我這邊負擔,這還不行嗎?”
“難道這不是你該做的事情?”
麥穗反問一句,而後紅唇輕啟:“謝伯父的醫療費用,已經用不著你們靳家負擔的了,至於這生老病死,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但你母親今天的所作所為,顯然,打破了這一個陳規。”
“要不是你母親,謝伯父就不會重病危急,而這惹得你母親生氣的源頭,說到底,還是靳總你本人吧!你們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覺得,這樣對我們家樓樓,就是一件賞賜般的事情?”
靳司南:“……”
頭一次被人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雖然,他不反駁的主要原因,是因為謝毅男。
“放心,這件事情,我會給她一個交代。”
醫院走道里,再次安靜下來。
三人面面相覷。
直到好一會兒,葉戰緩緩地朝著麥穗豎起了大拇指:“麥穗,你牛啊!”
居然對著靳司南那張可怕的棺材臉,開口就是各種教訓。
全程都不帶停的。
謝重樓也是懵的。
等聽到葉戰的話,再看著靳司南原本站著的位置,已經空蕩蕩了,一時間,張了張嘴,就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實在是……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