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南當時上的學校，就算不是貴族學校，但起碼的，也是在國內數一數二的，何況，平日裡的費用什麼的，消耗得都不少。
靳司南瞧著他家老太太那副模樣，倒是與平常沒什麼兩樣，看起來，也沒有說謊什麼的。
心中的疑惑按了下來。
畢竟他現在還有別的更重要的事情。
“就算真的有不一樣，也不是你那麼做的理由。”靳司南其實是不苟同靳夫人的觀點的，但他沒有去反駁，因為只會是浪費時間，眉頭也微微擰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謝重樓的爸爸本來還有些希望的，但是今天被這麼一折騰，從搶救室裡出來，命都快沒了，如果真要算起來，他的壽命還有一年，都被你這一出，弄得硬生生折成了一個月。”
唯一慶幸的是，謝毅男沒有在這次的事故中死亡。
不然，靳家，就成了兇手，而他靳司南，也會因此承受著更大的壓力——他的母親，害死了曾經救了他的人。
靳夫人聞言，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輕哼一聲：“早就病懨懨的了，留在這個世間，也不過是拖時間而已，再說了，說不定謝重樓心裡得多高興呢……”
“媽！！”
靳司南是真的怒了。
先前還沒有爆出合約一事時，他媽在他的面前還裝一下，現在爆出來了，也不再裝了，很直觀地表達著她的真實看法，但這些看法，讓靳司南聽著扎耳。
不用想都知道，這些話，曾經也是對謝重樓說過的。
靳司南的怒氣上來了，靳夫人也感覺到了，微微皺眉：“你生什麼氣？”
靳司南真的是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生什麼氣？
他媽究竟是真的不懂，還是裝的？但看她那個樣子，根本就是真的不覺得這有什麼可生氣的吧。
靳司南深呼一口氣，抿著唇道：“別的我不跟你扯，我小時候溺水那件事情，你還記得吧。”
這種時候，跟他家老太太說別的事情，她是根本就聽不進去的了，他總得找件事情切入，而這件事情，是最好的缺口。
靳夫人不知道靳司南忽然提起這件事情是因為什麼原因，但提起這個時，仍舊是心有餘悸，手不自覺地放在了心口的位置：“自然是記得的。”
“那一次，你落水差點丟了性命，要不是有人救你起來，怕是凶多吉少。”
想起當年的事情，靳夫人仍舊心悸不已。
她無法想象，如果靳司南真的出事，那她怎麼對得起……
靳夫人將這些想法甩了出去，心道她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時不時地就想到那些隱藏在心底深處的事情，明明，那些都應該被藏得很好的。
深呼吸一口氣後，靳夫人問道：“你怎麼忽然就提起這件事情？”
靳司南一字一句地道：“因為，我今天在醫院時，碰到了當年救我的那個人，當年要不是他，哪裡還有現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