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重樓壓下心頭那點酸苦,輕笑一聲:“我只是在為自己的生活做打算而已,也不可能,一直都讓靳少你養著。”
“那就讓葉戰養?”
靳司南絲毫不掩飾的詢問,讓謝重樓微微啞然,想笑又笑不出來,想氣但又覺得沒必要,表情間都顯得有點扭曲:“我沒有,我不奢望靳少對我有信任,但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是我的罪名,我不認。”
“哈,你說你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誰會信?你真當我的不知道,你現在的工作,都是他給找的,嗯?”靳司南想到謝重樓最近和葉戰多有聯絡,雙眸便微微眯了起來。
關在牢籠裡的野獸,似乎都要隨時衝出來。
“是他找的。”之前,謝重樓對此還有些抗拒在他的面前說這些話題,就是怕發生什麼不可控制的事情,但現在,已經過去了,她也沒什麼好逃避的了。
謝重樓看著靳司南:“我沒什麼大本事,但如果只是做一個普通的工作,這輩子都不可能還清欠下的債,也給不起我爸爸的醫藥費,更別說後續的手術費用。”
“娛樂圈是吃青春那碗飯的,來錢也快,也有經紀人找我,但我沒有進娛樂圈,不過就是不情願,還有就是很清楚,靳少你不會喜歡。”
這話他聽得還算舒坦。
靳司南如是想著,面上不顯,只淡淡地看向謝重樓。
謝重樓也不慌不忙,繼續道:“配音這行,確實是目前而言,最適合我的。葉少幫我,不過是出於朋友的情誼……”
“男女之間哪有純淨的友誼?”
而且,葉戰看向謝重樓時,那神態可不像是普通的朋友該有的,男人看男人,一眼便能夠看出,葉戰對謝重樓,絕對是超出了友誼以上。
謝重樓:“照靳少這麼說,那你這邊是一點女性朋友都沒有?對你有好感的女性合作伙伴,你也從來都不屑一顧?可說來是合作伙伴,那必然是在合作中的。”
“那靳少,怎麼不保持距離?”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
“我同樣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謝重樓並沒有退讓,而是一字一句地說著,“靳少可以說,那些合作伙伴是不同的,她們有能力,有本事。”
“我呢,沒有大理想,只是想證明我自己不是你囚籠裡的金絲雀,不想被你看輕,為此去做些努力,而在這個努力的過程中,只是很正常的一種幫助,有什麼不對嗎?”
“我沒有忘記的是,靳少不僅僅一直覺得我是你的金絲雀,還覺得我是拜金女吧,圖的就是你的錢。”說到這裡時,謝重樓都覺得有些可笑。
有些名頭,扣在頭上,就是那麼地突然,沒有一絲絲防備。
謝重樓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很可笑。
做拜金女做到她這種地步,真的不是一般的可笑。
靳司南沒說話,只看向她,內心裡的想法,其實已然不同。
畢竟前後想想,她進入靳家後,似乎真的沒有做到那些事情,至少,沒有在他們的手上討過什麼好。
“我不過是想憑著自己的努力,讓你對我有點另眼相看,這都有錯嗎?”長吁一口氣後,謝重樓將心底深處的想法,都剖析出來,眸色間似乎都帶著些許的期待。
她看著他。
而他,也同樣在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