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看克魯斯的態度,就可以看出,靳司南在他們的面前說起她時,究竟是以一種何其玩笑甚至不屑的語氣說出來的,讓她心頭是一陣陣發寒。
他是……真的把她當作玩物。
所以,在他的朋友面前,從來都不會掩飾對她的那種不屑與冷傲。
謝重樓心頭莫名有點堵。
她也不想和克魯斯辯解些什麼,只是在內心裡想著,管家怎麼還沒回來呢?為什麼還沒來啊。
“怎麼,戳中你的心思了?”
謝重樓想著息事寧人,但克魯斯就顯得比較刻薄了,問她的時候,那語氣冷得,讓人心頭都是一陣陣不適:“敢做也得敢當,不過就是白瞎了你這幅小白花模樣。”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謝重樓心頭蓄起些許怒火,冷笑一聲:“克魯斯先生,我現在嚴重懷疑,你並不適合醫生這個行業,我覺得你或許可以選擇狗仔這些職業。”
“捕風捉影、見縫插針,憑著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在那些週刊中,殺出一條生路。”
她真的太氣了。
氣得直接將克魯斯的職業拿來說。
克魯斯當醫生,自然是因為興趣愛好,也是因為他對這方面確實是熱愛的,這會兒被謝重樓以一種質問的語氣說起,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克魯斯先生這是不開心了嗎?”謝重樓看得出來,克魯斯被激怒了,但她一點都不害怕,冷笑一聲,“克魯斯先生在說別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說的這些話,會不會讓人聽了不舒服呢?”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有人因為出賣身體,而獲得金錢,可這和克魯斯先生你有什麼關係呢,別人都是你情我願,你這種行為,純屬是狗拿耗子。”
謝重樓的話語將克魯斯堵得啞口無言。
他對謝重樓的印象只停留在“靳夫人給靳司南安排的女人”上,還有先前幾次的接觸,都是謝重樓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當時的他還覺得謝重樓挺可憐的。
但現在?
可憐是什麼玩意兒。
不過,一想到這個,克魯斯的眉頭又微微一擰:這一次的謝重樓,與之前所見到的那個謝重樓,似乎是兩個性情。
難道是……孿生姐妹?
克魯斯思考到這個腦洞時,嘴角便狠狠一抽:不至於!像靳司南那樣的人,哪怕孿生姐妹在這個世界上,也都是獨立的個體,但靳司南不會有這種選擇。
那麼,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克魯斯有點疑惑地看向謝重樓,那眼神裡的變化,讓謝重樓感受得分外清楚。
一時間,謝重樓也無言再對。
這懟人的時候呢,對方要是有反應,要麼懟得對方啞口無言,要麼就是戰火燎起。
但當被懟的那人都不當作一回事兒時,哪怕是是事後,都仍舊讓人覺得有些許的無力。
一如現在。
“不對,你這段時間……究竟經歷了什麼?”克魯斯是盯著謝重樓看的,在他細緻的觀察下,真讓他發現了這裡面的不對勁。
確實不是變了一個人,但性情方面,有所改變。
之前的謝重樓唯唯諾諾,整日等死。
現在的謝重樓,似乎找到了存在的意義,人看起來也有些容光煥發,那股自信,雖然不是很強大,卻也讓人忽略不了。
“你是長舌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