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病房內的場景,話語戛然而止。
護士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時連忙道:“抱歉,我不知道……只是需要輸液了……”
喊一下謝重樓的名字,不過是確認病人的身份罷了。
護士說著就要退出去。
靳司南已經收回了挑著謝重樓下巴的手,冷著聲音道:“給她輸液吧。”
“是……”準備轉身的護士立刻轉了自己的動作,走到病床邊,心想著這個病人家屬的氣勢真是太能夠唬人了,比起她們的院長,都要嚇人。
想歸想,護士還是如常做著自己的事情,在謝重樓的手背上重重地拍了兩下。
piapia兩聲。
格外響亮。
站在一側的靳司南頓時瞪圓了眼:“你做什麼?!”
護士被嚇得手一抖,低頭看著那紅了一片的手背,頓時有點欲哭無淚:“先、先生,您女朋友的血管太細了,我這是找一下血管呢……”
招誰惹誰了。
靳司南皺眉。
謝重樓則是被“您女朋友”四個字給愣了一下,再注意到靳司南那冰冷的神色,還以為他是不高興和她扯上關係,連忙解釋:“他不是我男朋友……”
病房內的溫度似乎一下降了好幾度,讓謝重樓瑟瑟抖了一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這位製冷機發作了,正想說些什麼,卻聽得靳司南冷笑著道:“你說得對,你有什麼資格。”
說完,靳司南轉身,到一側抱著自己的筆電離開。
護士雖然也挺怕靳司南的,但見靳司南離開,而謝重樓仍舊一副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美女,做人眼光不能這樣自恃甚高的。”
“你確實長相不錯,但是那位先生一看也是人中龍鳳啊,你說你就算還沒有答應別人的追求,也沒有必要這樣大剌剌、迫不及待地撇清你們之間的關係吧!”
“多傷人心啊。”
謝重樓被訓得一愣一愣的,剛要說些什麼,卻感覺手背上像是被螞蟻蟄了一下,痛得她下意識地想要縮回手,卻被抓住:“別亂動,扎針呢。”
護士的本事兒不錯,針很快紮好,又調好了輸液的速度,離開前,還語重心長地囑咐謝重樓一句:“那位先生可擔心你了,你之前在手術時,他可是一直都守在外面,這樣的好男人沒有幾個了。”
謝重樓:……
訓就訓了,關鍵是,那表情就好像她眼光多高多傲,而且還不識好歹一樣。
謝重樓表示很冤枉。
不過,想到靳司南居然在外面守著她手術,心又微微一動,像他那樣的大忙人,居然就守著她手術了……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只是這份感動裡,似乎還摻雜著其它的感情,讓她一時陷入了極大的茫然中。
人是種奇怪的生物。
她很清楚地知道,以她的身份,想要和靳司南在一起,根本就是一個奢侈,何況靳司南對她,並不喜歡,可她還是控制不住地,淪陷在他的一個等待中。
“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