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不該威脅他的。
他在乎的命,才是命!他不在乎的,那比草芥還不如!
她究竟是哪裡來的勇氣,和他抗衡?
靳司南屈膝彎腰,捏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道:“謝重樓,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性,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威逼利誘!僅此一次!”
說完,他鬆開手,吩咐一側的傭人:“讓她好好吃飯,如果她不吃,那就餓著,我倒是要看看,這父女倆的命,究竟有多硬,能不能一起撐過去。”
靳司南離開了。
謝重樓則是被傭人們扶回了床上。
一頓鬧騰下,她這會兒也是渾身乏力。
樓下。
靳司南坐在客廳沙發上,眼角的冷意還沒褪去,就聽到門外有人彙報:“靳少,靳二小姐在門口,說要見您……”
思語?
“不見。”靳司南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又補充一句,“告訴她,這裡的別墅我不希望有別人踏入。”
就算是妹妹也不行。
靳思語聽著安保帶的話時,又氣又急,眼眶都紅了:“我可是他的妹妹!”
這裡的安保也只聽靳司南的話,安分地回答著靳思語的話:“靳少說的,還請二小姐不要為難。”
靳思語沒有辦法,只能氣沖沖地走到路邊。
她叫了網約車。
在等車的過程裡,滿腦子都是那句“不希望有別人踏入”的話,心裡的酸澀一陣多過一陣。
她是別人,那謝重樓呢?
謝重樓不過就是個女表子!
憑什麼進了天琴灣別墅,還住在那裡面。
她想的果然沒錯,謝重樓就是個災星,從謝重樓到了她們靳家後,他們靳家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不,不行。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都說日久生情,哥哥現在對謝重樓分明是上了心的,要再過些日子,豈不是真的如了媽媽所願,謝重樓真的能夠生下哥哥的孩子?
那怎麼行!
靳思語想到那種畫面,就目眥盡裂。
她咬著牙,在太陽下,一個陰狠的主意逐漸生成。
謝重樓在傭人的侍候下吃過飯後,就被傭人們告知:“謝小姐,靳少要見你,他現在在後花園。”
謝重樓不想看見靳司南。
可蚍蜉怎麼撼動大樹?
她沒有掙扎,在傭人們的引領下,從房間裡走出。
兩天時間。
她與外面的世界徹底隔絕,踏出房門的那一瞬間,莫名就有種“世界沒她想的那麼糟糕”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在一步步地往外走,感受到新鮮的空氣,和藍天白雲時,更加清晰。
謝重樓忽然發現,她是有點傻的。
如果不傻,她怎麼會妄想著以死去逃避靳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