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還有些遠,就聽到了獨屬賽車的轟鳴聲。
謝重樓感覺血液莫名滾燙沸騰,似乎有什麼就要躥出,卻被東西狠狠地阻隔著,她小臉有點漲紅,開口時語氣都變得輕鬆了很多:“有人在賽車嗎?那我們今天是不是可以看別人賽車?”
她還沒有看過。
葉戰挑眉:“不僅可以看,只要你願意,還可以親自比賽。”
“好……”
應下的話語脫口而出,謝重樓及時將它按回了喉嚨裡,又有些蔫蔫的樣子:“我不會開車。”
賽車應該是熱血沸騰的,而她,似乎並不適合這項運動。
葉戰輕嗤一聲:“你不是不會,而是沒有學,只要你願意學的,沒有什麼是不會的,我覺得你很聰明,不能就這麼浪費天分,想學什麼都可以去學。”
她沒有條件。
謝重樓默想,現在的她,合約債務纏身,怎麼可能學得了。
葉戰看出她的想法,話說得直白:“只要你下定決心想學,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我也不清楚你和靳司南之間是怎麼回事,但靳司南口口聲聲說著你是他的女人,連這點東西都提供不了給你嗎?”
“我說句不好聽的,在我們這個圈子裡,把女人當成玩物的真不少,但像你這樣的,還真的沒有。”
謝重樓心頭微微一哽:“我是什麼樣的。”
“傻。”葉戰毫不留情地丟出了一個字,眉眼間都透著一絲嫌棄,“人有野心和城府,不過是生活所需,但生活中的傻白甜,純屬就是智商欠費。”
謝重樓:“我是傻白甜?”
“最後那個字不屬於你。”葉戰又紮了一刀,“你只有傻和白。”
“……”
“要是別人和靳司南有一點關係,巴不得全世界知道,或者使出九牛二虎之力,都要從靳司南那裡挖到一些她們的利益,你不是,但我覺得你沒必要鬧得全世界皆知,可該是你的,也不能少。”
葉戰說得挺婉轉的。
事實上,他覺得謝重樓既然當了靳司南的女人,那就該享受靳司南女人的福利,什麼名牌包包,名牌裙子,上千萬的跑車,鑽石,都不應該少。
要談利益,那就分明一點好了。
她倒好,連她爸爸的幾十萬醫藥費都混不著。
葉戰看著謝重樓那副呆愣錯愕的模樣,沒有再多說,有些人一點即通,但有的人腦子有時候就一根筋,總是要她自己想明白。
跑車停下。
有人從一邊走了過來,朝著副駕駛上的謝重樓吹了聲口哨,問葉戰:“葉少,今天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第2場已經過去了,第3場馬上開始,你要不要來一把?”
“不來了。”葉戰拒絕。
卻有一個青年從另一側走了過來,笑裡藏刀:“不是吧葉少,你這是要食言啊,上次你可說了,等下次碰上就賽車,不然你西郊那邊的地皮,可就歸我了。”
葉戰眉頭一擰。
他今天帶謝重樓過來,只想著讓謝重樓散散心,但沒想過真的帶謝重樓飆車,剛要拒絕,旁邊,謝重樓拉了拉他的袖子,低頭一看,就聽得她小聲道:“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