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又沒有虧待她……”靳司南本是理直氣壯的,可想到這兩天謝重樓肉眼可見的憔悴,以及在他們這些人面前的戰戰兢兢,一時間竟是說不下去了。
克魯斯哪能看不懂靳司南的情況,微微嘆氣:“她的情況確實算不得好,你們之間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無權插手,但我想說一句的是……”
他頓了頓,見靳司南沒有阻止的意思,緩緩說道:“國外風氣開放,床伴這種事情,也不過是各取所需,她既然是靳夫人送給你的暖床工具,你留下來了,就代表著你認同了她的身份,彼此所需吧。”
靳司南否認:“我沒有認同。”
克魯斯看出來了,靳司南是有些嘴硬的,作為私人醫生兼好友,他只說了一句:“她現在的情況,需要靜養,在靳家過得不是很舒服,那就帶她到外面散散心吧。”
“誰說我要帶她出去散心了!”靳司南瞪了一眼克魯斯,“她又不是我的誰,我憑什麼要帶著她出去散心,她要病,那就病著好了!”
嘴硬心軟是要吃虧的。
克魯斯如是想著,但也知道靳司南這種性子,多說無益,聳肩攤手:“行吧,她不是你的誰,那就讓她病死好了。”
“你是個醫生,怎麼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隨意咀咒病人死。”靳司南又不滿了,懟了克魯斯一句,把克魯斯給噎得臉紅脖子粗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克魯斯真心覺得冤枉,話是靳司南自己說的,那他就是附和一下,也有罪了?
行吧!
看到靳司南那副要吃人的樣子,克魯斯很識趣地認錯:“嗯,是我沒有職業道德,我不應該隨意咀咒病人,都是我的鍋,靳總你一點問題都沒有,英武霸氣……”
靳司南不說話了,但那眼神像刀子一樣刺向克魯斯。
克魯斯暗暗地聳了聳肩,開始說著接下來的注意事項,詳細得連一天要喝幾杯水,出去走幾遍都已經給交代了,正準備離開時,句聽到靳司南道:“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難道要我服侍她?”
“我的鍋。”黑鍋揹著揹著就習慣了,克魯斯也不和靳司南爭執,囑咐過後就提著自己的醫藥箱離開了,還很貼心地將房間門關上,隔絕了外面所有人的視線。
房間裡。
靳司南看著謝重樓緊閉著眼,小臉蒼白的模樣,再想到克魯斯的話,眉頭輕輕一擰,這個女人怎麼樣和他才沒有一點關係!他沒必要因為她,而在這裡浪費時間。
思及至此。
靳司南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看著她。”出房門後,靳司南頓住腳步吩咐了一句,眼裡閃過了一絲掙扎,最終還是道,“不要讓任何人見她,是任何!”
管家聽得頭皮一緊,連忙應下,嚴陣以待。
靳思語從外面回到別墅時,就發現別墅裡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傭人們的動作都輕得不行。
倒不是說平日裡動作大,而是空氣中透著的那股詭異的氣息,讓靳思語覺得不舒服,是以,在看到管家時,靳思語直接停下了腳步:“怎麼回事。”
管家一臉茫然,不知道靳思語問的是什麼意思。
“家裡沒人在嗎?”靳思語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問了出來,“我哥呢?”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眉頭緊擰:“該不會是我哥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不然,別墅裡能詭異到這種地步?
管家也不知道靳思語腦補了什麼,見她臉色頓變,生怕她想象力豐富,連外星人把靳司南劫走的腦洞都冒出來,連忙解釋:“靳少去集團了。”
“那,謝重樓呢。”別多想,靳思語才不是關心謝重樓,就是別墅裡太安靜了,她想著是不是謝重樓也沒在,會不會也跟著她哥去了公司,才會多問一句。
如果謝重樓真的跟著去了公司,那她還真的容不得謝重樓,得讓謝重樓受點教訓!
管家知道靳思語對謝重樓沒什麼好臉色,但也只能老實回答:“謝小姐在樓上東主臥休息。”
東主臥,是靳司南的臥房。
靳思語一聽,那還得了,臉色一下變了,當即就要上樓:“那個小賤人!”
居然敢爬她哥的床!
看她不弄死謝重樓!
管家嚇得髮際線都往後移了兩寸,連忙攔住靳思語:“二小姐,靳少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能見謝小姐的!還請您不要為難我。”
靳思語聞言,臉色又變了變。
想不明白,索性就問:“大哥當時說不許別人見她時,是什麼臉色?”
住東臥,但又勒令不許謝重樓見任何人,怎麼都有點怪異,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