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母不知道的是,前兩天謝重樓被逼得思緒崩潰時,已經將合約的事情捅到了靳司南的面前,現在的情況,即使靳司南沒有在現場,也能想象得到。
“我帶她走了。”靳司南朝靳母打過一聲招呼,帶著謝重樓離開。
一人在前,一人在後,看起來莫名的和諧。
靳母並不是很好的心情,在這一刻徹底放晴,只要謝重樓能夠牽扯住靳司南,哪怕宋晨婉回來了,也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靳司南帶著謝重樓回了主臥。
關上門,他便問:“媽找你做什麼。”
謝重樓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麼,只是想起靳母之前警告的話語,心底微微一顫,低頭道:“關心一下我和你的感情。”
她不敢得罪靳母。
靳母這人,心狠手辣,敢說出的事情,也勢必敢做!而且,靳母還是靳司南的母親,即使靳司南可以壓制靳母,也不可能為了她,違抗靳母。
如她和他之間的婚姻,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他恨極了和她之間的那張結婚證,但真正的始作俑者是靳母,如今,在面對靳母時,靳司南還不是一副孝順兒子的模樣嗎?
她如何敢說?
靳司南何曾不知道這就是個藉口,眉頭一擰,語氣冷峭:“我勸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現在整個靳家,能夠幫你的,就只有我。”
他這話落下,謝重樓猛地抬頭看向他,眼裡有著不敢置信。
靳司南莫名厭惡她眼中燃燒起的亮光,冷冷地又補充了一句:“要是我心情好,你的事情,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你掂量清楚。”
“……”
謝重樓眼裡的亮光落下,滿是黯淡,又透著一絲苦嘲,她在想什麼呢,剛剛還想著他不可能為了她和靳母站在對峙面,卻因為他的一句話,就相信了。
她真傻!
他心情好時,幫她是一句話的事情,可幫不幫,還是另外一回事呢。
謝重樓抿了抿唇,眼底掠過一抹絕望,只蔫蔫地回了一句:“伯母找我,真的只是為了關心我和你之間的感情進展。”
頭頂傳來了靳司南的冷嗤,分明是不信的。
謝重樓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再被牽連,只好一本正經地圓謊:“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伯母請我到這裡,就是為了讓我和你在一起,她知道我們是一起從外面回來的,就問了一通。”
說謊是個技術活,但這個領域對於謝重樓而言,是不嫻熟的,甚至是陌生的,以至於她說起時,都有些磕磕巴巴的,但也算是半真半假了。
靳司南目光落在她身上,忽然拉著她往一邊走。
另一邊,是床。
謝重樓嚇得臉色都變了,伸手推著靳司南:“你做什麼?!”
她一點都不想和靳司南接觸!
靳司南本來是想看看她身上是不是有新的外傷,但被她牴觸的神色刺激了,臉色冷了一下,直接將人抱起,拋到了床上。
“啊——”謝重樓猝不及防,天旋地轉,腦子都有點眩暈,她想,從樓上跳下去,可能還產生了點別的症狀——輕微腦震盪,不然,她為什麼耳邊都是嗡嗡的響著。
她掙扎著要從床上爬起來,但剛動,那道頎長的身影便朝她壓了下來,將她的雙手推到了她的頭頂,盯著她的眼神裡劃過了一抹暴虐:“你說我還能做什麼?”
謝重樓忍著腦袋的眩暈,費勁地想要從他的手裡掙脫:“我不管你要做什麼,你放開我!”
“放開你?”靳司南湊到她的耳側,明明已經大抵猜到了靳母找謝重樓的原因,卻故意問道,“你不敢說實話,是不是因為,媽找你根本就不是關心我們的感情進展,而是,又給你說了什麼新‘任務’?”
靳司南本來還沒往這方面想的,話語出口後,他自己都跟著愣了一下。
再加上謝重樓聽到他說的話時,那眼裡閃過的驚慌失措,讓他一下子察覺出事情的不對勁,臉色一下子變了:“說!媽又讓你對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