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一緊！
有點緊張的看向她：“……是，你。”
“我？”謝重樓表現得很無辜，甚至是滿臉無害，“我可不記得，我有這樣的名字，所以，你這是心裡還有個白月光，嗯？”
靳司南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在說出那些話時，其實並沒有想到謝重樓不知道這一層，但是想想，她當年其實也很小，要是真的忘了這些事情，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而現在……
“我……”
他張了張嘴，完全不知道，要怎樣將那些話說出口，心裡的彷徨和無措，竟出現在臉上，讓他柔化了許多。
看到他這樣，本來還想逗弄他的謝重樓，心忽然一揪，哪裡還顧得上逗弄他。
輕呼一口氣：“逗你玩的。”
“其實我知道，你說的那個叢叢，就是我。”
靳司南一怔，旋即錯愕地看向她：“你……你怎麼知道？”
“我早已經想起了那些事情了，只是並沒有表現出來而已。”還記得她當時想起來時，是滿滿的痛苦，但是時過境遷，那些傷痕，早已經抹平……
“關於當年，我爸的那些事情，還有救過你的事情，都已經通通地想了起來。”又是一句話落下，如同炸彈一樣，在他的腦海裡炸響。
他震驚地看著她！
其實，很久之前在發生這樣的事情，發現謝毅男的身份時，他內心裡的那種內疚，已經很大，再到後來……
發現遲楓竟然也救過他們這些人時，那種愧疚的情緒，幾乎要將他全部淹沒！
關於身世，他極力地隱瞞，無非就是因為那些原因，而關於當年的事情，他遲遲沒有跟她提起，也是因為這些。
可是現在……她說，她都記得。
靳司南都不知道，自己這時該做什麼反應！
謝重樓看著他那副錯愕又怔愣的模樣，輕輕地抿了抿唇：“知道之後，沒有告訴你，其實也是因為，我自己也接受不了吧。”
她苦笑一聲。
“當年那種情況下，我對你，到底是有感情的，但是在那樣的感情下，又發現了那麼多的事情，我滿腦子都是，不知道該如何平衡自己的情緒。”
“好像是錯的。”
“但好像又是對的。”
“那種折磨，實在是太痛苦了。”
再次回憶起當年的事情，謝重樓眼神還有點發紅：“再怎麼說，他也是親自養大了我，而你們家裡，竟是害的他出事，甚至是死亡的人。”
“寶貝，我……”
靳司南喉嚨發緊。
他想說，讓她別繼續往下說了，可是現在，看到她那通紅的眼睛，說不出口。
“後來啊，我發現我流落在外，居然是一場有預謀的行為，而他則是其中的主要兇手之一，好像很多東西，都在那個時候看開了。”
“不怨也不恨。”
“甚至在那一瞬間，還有些解脫的感覺，因為不至於再為這些事情，而糾結著，事情應該怎樣去做，怎樣去處理。”
“該怎麼說呢？”
“只能說，命中註定吧。”
“既然上天都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我除了看開以外，還能再做些什麼呢？”
“如果我看不開，那到後面，陷入痛苦的，不過都是我所愛，和愛我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