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抿了一下唇角,謝重樓沒有去管這些,而是給自己吹著頭髮。
吹風機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謝重樓沒有聽到的是,房門再一次被開啟,而一道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男人頎長的身影,在燈光下照射出來。
謝重樓側頭時,正好看的清楚。
然而,也只是微微地斂了一下眼皮,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看到,仍舊是自顧自地給自己吹著頭髮,神色間也都是平靜。
“我來。”
男人走到她的身邊,伸手要接過她的吹風筒。
謝重樓卻是語氣淡淡,不著痕跡地將人避讓開來,走到另外一邊,繼續吹著頭髮,那種無聲的拒絕,讓靳司南面色微微一僵。
謝重樓沒有理會靳司南,自顧自地吹完頭髮後,進行簡單的護膚步驟,然後再躺回床上,開始休息,至於男人,她只當沒有存在。
在這種時候,和他多說一句話,都算她輸。
而且說起來,謝重樓此時的心情還真的是糟糕到了極點。
她想到靳司南之前說的話。
因為她提分手,所以他也擔心著她會分手,所以以一種逃避的方式離開,可事實上呢?如果真要分手,真的這樣就有用了嗎?
何況……
也是因為靳司南說起了,她才想起這件事情。
那天晚上她確實是起了這樣的念頭,說了那樣的話,但說起來,她後面就戛然而止了。
哪怕是喝醉了,腦子裡都有一種想法,那就是,分手這樣的話不能再隨意往外說了,會很傷人心,哪怕是有著一定的誤會之下。
他們之間要是要長長久久地走下去,就算彼此之間沒有信任,也要鍛煉出信任來,又或者是以其他的方式。
總之,像她現在這種,肯定不行。
她那天晚上喝醉都在反省著自己,說那句話不對,而現在再說起來,她仍舊也是覺得自己說那句話是不對的。
過於輕易地說出口,沒有經過細心的考慮,而是憑著一己之力,像這種做法,自然不行。
但是,靳司南說的那些話,卻也讓她覺得好笑又好氣。
朋友啊。
清清白白。
就算真的是這樣,那又如何?
這一個星期的時間,他消失不見,而她得到的資訊,都是從靳思語那裡得到的,而靳思語說,他到國外和沈寧的家人,商量婚事去了。
當然,她相信靳司南不是這樣的人,可事實也證明,在這樣的情況下,極其容易讓人有了可趁之機。
相信是一回事兒,心裡不好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深呼吸一口氣後,謝重樓輕輕地吐出,沒有再多說,而是放任自己進入睡眠之中。
說起來,這段時間因為靳司南的緣故,她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而且工作又重,現在還真的是,格外疲累……
周圍有熟悉的氣息,而這一眯眼,謝重樓也很快睡著。
靳司南一直都注意著床上的謝重樓的動靜。
此時聽到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時,微微嘆息一聲,想了想,還是抬步上前。
確定她已經睡著後,靳司南在她的身側躺下。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進入被窩裡,而是等得差不多了,再慢慢的掀開被子躺了進去,確定暖和時,再一點點的,靠近她……
也許是那熟悉的氣息,又或者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度,讓謝重樓下意識地往他的身邊鑽了鑽,很快……一宿好眠。
謝重樓是被熱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