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人他不值得啊!”
“你看那個謝毅男,他腎衰竭已經很嚴重了,找不到匹配的腎|源,終究還是要死的,更不用說他又有癌細胞,這要擴散,還有命在嗎?”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要是知道你是以前那個溺水的孩子,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威脅你的,甚至是向你勒索,到那個時候,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本來就應該死的人,死了,你解脫了,謝重樓也解脫了不是嗎?”
“你也別覺得對不起那個謝重樓,有什麼對不起的呢,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一個被買回來的機器而已,不管做了什麼,那都是她應該承受著的。”
“這個世界上呢,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比謝重樓有個性的也不少。”
“你這邊徹底和那個宋晨婉給斷了,我這邊再給你物色一些千金大小姐,再怎麼說,不得比她們兩個強嗎?”
靳司南聽著這一番理所當然的話語,一時間心裡都是哇涼哇涼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究竟是怎樣把這些話說得這樣理所氣壯的,而且話語中的意思,全都在透露著——謝重樓真的不是個什麼東西。
是,他剛開始確實把謝重樓當作玩物,可後面逐漸發現謝重樓不是他想的那樣時,心思就已經開始變化了,如今再聽到這些話時,腦海裡第一時間想的就是:當初的自己,真不是個東西。
靳司南忽然覺得疲累不已。
他看著面前的靳夫人,似乎要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一絲端倪,可是都沒有!
也許,這還不是靳夫人的真面目,但是,靳夫人在外面裹著的那層偽善的面具,在這一刻,倒是揭落了一些,也讓靳司南……刻骨銘心。
“我的事情,以後再也不需要你的插手。”
靳司南沒有和靳夫人多說別的,就直接扔下了一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靳夫人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苦口婆心,居然對靳司南完全不起作用,再看著靳司南那離開的背影,完全沒有一絲留戀的,她忍不住怒道:“靳司南,我看你真的是要反了天了!”
已經走出玄關的靳司南,如何聽不到靳夫人的那句話。
只是此時除了嘲諷外,剩餘的就是可笑又可悲了。
他妄圖著掌控別人,卻不知,自己也一直被掌控在他母親的手裡。
可是……
從今天開始,他就要真正地脫離靳夫人的掌控!
客廳內,靳夫人氣的在亂砸東西。
她沒有想到,自己那乖巧的兒子,居然會這樣忤逆於她!
不管是因為宋晨婉,還是因為謝重樓,她都不允許!
“你是我的兒子,你只能聽我的!”靳夫人怒吼一聲,又是一個花瓶砸落。
情緒上頭的靳夫人絲毫沒有發現,那樓道上忽然一閃而過的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