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這時,凌亂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了進來,甚至還帶著碰撞聲。
靳思語一下回過神來。
她轉頭循聲看去,就見靳父西裝革履,但滿臉頹喪,搖搖晃晃地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明顯的酡紅,顯然是喝了不少的酒,甚至可能醉的不輕。
看到這一幕的靳思語,眼裡閃過了一抹嫌棄。
她真的不知道,這樣的男人,媽媽當初是怎麼看得上他的,一無是處,每天都在懷才不遇,實際上,沒本事就是沒本事兒,有什麼可逃避的!
還是哥哥好。
哥哥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本事的男人!
靳思語瞪了一眼靳父,起身準備往樓上走。
只是,喝醉的靳父,正好看到了靳思語那瞪向他,分外嫌棄的一眼,頓時就氣得不打一處來。
他衝到靳思語的面前,抬手就想打靳思語:“你個賠錢貨,有什麼可嫌棄的?我是你老子!你老子!知道嗎?要是沒有老子,你根本就不可能在這個世界上出現!”
靳思語雖然也喝了酒,但眼神還是清明的。
她直接躲開了靳父。
更是不掩飾自己的嫌棄:“老子又怎麼樣?你以為我想要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一想到這個,靳思語就覺得怨恨。
別人都說,出身無法選擇,父母也無法選擇,可沒人知道,夢裡她究竟有多麼地希望,自己不是靳家的孩子,哪怕是一個別人家的孩子,也可以啊,只要和他沒有關係……
“你居然敢跟我這麼說話?真的是反了你了!”
靳思語平常在家裡還算是個乖的,至少在他們這些人的面前,表現的就是一個千金小姐的嬌蠻任性,但從來沒有嫌棄過任何人,所以靳父才會如此震驚。
震驚過後,他又瞪著靳思語,怒道:“你們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養不熟的!你,你媽,還有你那個雜種哥,都是白眼狼!一點良心都沒有!”
“你胡說什麼!”
聽到“雜種哥”三個字,靳思語本來不想和靳父計較的,但怒火噌噌噌地往上漲,讓她氣得眼睛都紅了,登時就怒瞪著靳父,甚至伸手,一把推向他。
“不許你說我哥!”
靳父就算是個男人,可也是酒囊飯袋,平日裡就因為亂玩,虧空得厲害,再加上今天晚上是喝了酒的,被這樣一推,連站立都沒能站穩,一下就往後倒去。
他摔在地上。
旁邊正好是一個沙發,痛得他當時就叫了出來。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傭人們早已經到後面休息去了,根本就聽不見這邊的動靜。
靳父摔在地上的第一時間,就指著靳思語怒罵道:“你個貝戔人!跟你媽一樣下貝戔!居然敢推老子!當初你生出來,就應該把你往馬桶裡按,淹死就算了!”
話語是格外扎心的。
就像是說,你不應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靳思語怒紅了眼,原本就沒有一絲感情,這下更是隻有恨意:“你才貝戔!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沒用的男人!連我哥哥都比不上,你有什麼資格當一個父親!”
“你以為你哥是什麼好玩意嗎?要不是因為他,老子至於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他孃的,看著綠帽都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