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的出來。”謝重樓認真地回答，“我一直都覺得，你的喜歡是理智而剋制的，今天你會忽然打電話說要喝酒時，我隱隱有些猜測。”
沈顏苦笑。
她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快得謝重樓都沒有辦法阻止。
沈顏眸色中帶著痛意：“其實也不是理智，也不是剋制，只不過是因為時間長了，知道他討厭的究竟是怎樣的人，也不想真的不想連朋友都當不成。”
“你知道嗎？其實我之前，有想過不顧一切地，將他佔為己有。”
謝重樓有點震驚：“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哈哈，很震驚吧！”沈顏看到謝重樓那副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臉上的酡紅也更明顯了一點，“其實，我也是一枚女漢子的存在啊。”
“在很多的事情上，我覺得能夠動手就別用嘴嗶嗶。”
“就像是葉戰。”
“你不知道，他每次把我當朋友的那個樣子，我都在心裡暗自想著，有一天，我一定會把他扛上我的床！到那個時候，生米煮成熟飯，我看他答不答應。”
“……”
謝重樓有點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
這作風，真的很彪悍，但是，很對她胃口怎麼辦？
“可是，我不能這麼做。”沈顏的情緒一下低落下來，似是在喃喃自語，“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可能連朋友都做不了了，哎，到那個時候，連一面都見不上……”
正好，侍者在這個時候，把她要的飲料端了上來。
謝重樓將蜂蜜水送到了沈顏的面前：“喝點吧，胃裡會好受一點。”
沈顏看著面前的蜂蜜水，眼眶忽然就紅了：“你真的很體貼，難怪……”
後面的話，沈顏沒有說出來。
謝重樓隱隱察覺到什麼，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卻是實話實說：“說實話，我也不是體貼，不過是因為生活環境，造就了這樣的我，如果我一直硬著性子，我可能都走不到今天這種地步。”
沈顏抬頭看她。
謝重樓道：“我知道你的顧慮，但生活總是需要有一絲改變的不是嗎？”
“不瞞你說，在你給我打電話前不久，我在書房裡，和我爸爸敲定著離婚的事情。”
“嘎？”
沈顏一愣，都要以為自己聽錯了。
謝重樓道：“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他其實已經領了結婚證的那種，可是如你所見的那樣，這樁婚姻，不管是對他而言，還是對我而言，都只是個花架子而已。”
“那他，怎麼說？”
沈顏問著，眼神中有點複雜。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謝重樓居然和靳司南結婚了，再想一下，在結婚的情況下，靳司南對她做的那種種事情，傷害更是疊加了很多，能夠熬下來，足以說明，謝重樓的心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