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街道是一片死寂,幾乎沒有人煙的痕跡。昏黃的燈光與詭秘的寒風結合,似乎散發出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怖。
因為在大都會的各個地區,都有類似所謂“鋼板假面人”的目擊報告,然而卻沒有收到這種鋼鐵怪人傷害人或物的證詞。雖然是這麼說,這樣驚悚的訊息還是搞得群眾人心惶惶,入夜後根本不敢有人出來。
GUTS無法忽視這樣的事態,於是加強了對大都會的警戒,新城甚至揚言要把那些鋼鐵假面人都拆掉,但今晚由大古和葉一凡出外勤。
夏洛克車行駛在大都會的街道上,大古十分興奮的駕駛著車輛,剛剛看見麥格斯動力系統的興奮還未消散,甚至讓更勝於小時候看見航天火箭的喜悅,只不過副駕駛的葉一凡到顯得憂心忡忡。
“那個,葉凡隊員......”
想要緩解一下現在的氣氛,也想把自己白天所見的震撼分享給葉一凡,大古便開始搭話了。
“什麼事啊?”葉一凡轉過頭,有些茫然的問。
“啊,這個......”
麥克斯動力系統畢竟是機密專案,自己也是偷偷看到了,所以這種事情大古也不好開口。
“是麥格斯動力系統的事吧?那玩意兒在我們那個年代已經算古董了,未來TPC大部分使用的是一種全新的系統。”看出大古想說什麼,葉一凡先一步說了出來。
大古聽到這話有些詫異,隨後才想起葉一凡是未來人的身份。不過聽他說未來已經有新系統,大古高興的同時還是將自己的興奮說了出來。
“不過在這個年代,麥格斯動力系統真的很厲害啊!居然可以驅動那麼大一艘飛船,簡直就像魔法一樣......八尾博士真了不起。”
聽到這些話,葉一凡並沒有任何波瀾,大古的興致也被它的態度消磨了一半,本來想閉嘴但忽然想到什麼說:“葉凡隊員,你是在思考哥爾讚的分析結果嗎?”
哥爾贊頭顱的分析報告在幾天前才出來。已知的資訊是,哥爾讚的確是三千萬年前的超古代生物,並且是因為不知名影響從動物進化而來。它頭部那一圈護甲十分堅硬,內部的窟窿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古怪符文。
那些符文普通人看見了會引發譫妄,意志虛弱的人會精神失常,不過比起哥爾贊腦子裡的東西還差太遠了。
大古還記得,在經過三個月的解刨後,哥爾贊腦袋平面神經分部,刻畫的是一隻十分古怪的東西.....或者說不可名狀才對。
那似乎是一個不可思議而又畸形醜惡的怪物,它的頭是倒著的,長有章魚般褶皺的眼睛,活生生塞在滿是皺紋類似貝殼的組織裡。周圍還滿是觸鬚......鋼鉗......
大古無法去回想,現在沒有任何東西能展現那個東西的汙穢,也沒有辦法想象。不可名狀就是不可名狀,沒辦法去描繪,否則就會陷入難以言喻的恐怖與瘋狂。
問到這個,葉一凡只是點了點頭。大古心裡咯噔一下,雖然別人都不得了,但是自己記得很清楚。哥爾贊腦子裡的東西展現出的瞬間,研究小組包括崛井都陷入了極度恐慌的譫妄,基地也被不可名狀的瘋狂所籠罩。
就好像完全變成了石頭,身體不能動了,但是大腦卻永遠陷入黑暗的恐懼中......
最後事件不知道是怎樣解決的,回過神基地的人都恢復了正常,哥爾贊那事也記不太清楚了......至於頭顱則很詭異的被處理掉了。
現在想想應該是葉一凡處理掉的......那個所刻畫的難以名狀之物,應該就是葉一凡所說的舊日支配者,他們那個時代面對的能把世界拖入黑暗與瘋狂的神明。
它真的存在嗎?自己總有一天會面對它嗎?僅僅看一眼就知道是不可能戰勝的對手,憑光的力量真的能拯救地球人類嗎?
大古陷入了一種迷茫,迪迦奧特曼絕對不是無敵的,何況自己還是一個普通人。
簡直就像當時參加GUTS訓練時一樣,那時大古回答如自己兄長一樣的巖崎恭文,“人類是絕對不會毀滅的”這種話。但是這個地球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且正脫離已知力量控制,邁入被未知諸神所支配的命運。
“沒關係的,只要有力量...有光存在的話人類一定能平安無事。守護仍不放棄光芒的人們就是我戰鬥的意義。”
看到大古的擔憂,葉一凡將自己戰鬥的理由說了出來。曾經它也和現在的大古一樣迷茫,直到找到意義後掌握新的力量,戰勝了奈亞拉託提普,它才能堅持到現在。
自己在大古前輩那裡繼承了迪迦的光,而現在也應該幫助大古找到戰鬥的理由。
“光......”
大古喃喃著,想起電梯裡與八尾博士的對話...可是光,光到底是什麼呢?自己戰鬥的理由又是什麼呢?
大古清楚不明白這些就無法戰勝難以名狀的黑暗,但是作為GUTS隊員...作為掌握光的人類,就必須履行自己的義務,至少現在是為此才戰鬥的。
“嘎吱...哐!”
思緒被一陣嘈雜的聲音打斷,大古回過神來看見車子的大燈照亮了前方一個古怪的身影。古銅色的生鏽軀體、老舊的鎢絲髮光眼睛,如同科幻裡蒸汽時代的機械一樣,邁著僵硬的步伐向前走動著。
“啊!出現了!”
大古明白那就是所謂的“鋼板假面人”,他立馬駕駛夏洛克車猛地加速,並停在機器人前進路線上擋住它的去路。
“別動,再繼續前進就開槍了!”
大古和葉一凡迅速下車並掏出GUTS海帕槍對準眼前的機器人。大古細細的打量了它一番,與人類的身體構造很相似,不過頭上沒有臉部細節,只有五個散佈的點點燈光。
“開槍吧,那是機器人。”
葉一凡知道這就是宇宙某些文明種族為了抑制其他文明的進化,所派出的“觀測者”。